顧青青緊咬嘴唇,狠狠點頭,眼眸中露出堅定之色,不遠處,豎起耳朵偷聽的寧無雙身體跟著一震……
醫院的後院,這是一個供病人休養生息的地方,所以,建造的花紅葉綠,景色頗為不錯,空氣清新,小橋流水,猛地看上去,破有一種蘇杭地方味道。
可惜,如今已是半夜時分,夜深人靜,隻有偶爾的幾聲鳥鳴聲,皎潔的月光撲灑而下,拉出兩道長長的人影。
自打出來後,女人就沒有再說一句話,白秀視力很好,很清楚的看到,女人神色迷茫,似乎陷入某種遙遠的回憶當中,所以,他識趣的沒有打擾。
一聲輕輕的歎氣聲傳來,女人思緒回歸,轉過身,看著白秀神情複雜,輕輕道:“你跟我認識的一個朋友很像很像,就連名字都一樣。”
“有多像?”白秀好奇問道。
“如果不是你們氣質和眼神不同,我會錯把你當成他。”女人回答道。
白秀微笑問道:“那你能說說,他是怎樣的一個人麼?”
“他啊……”女人陷入深深的回憶當中,臉上露出幸福快樂的神情:“怎麼說呢?其實我知道他不是一個好人,他流氓,他好色,他殺人不眨眼。除了我之外,他外麵還有很多女人,包括那些金絲貓,偏偏那些女人每一個都絕頂風華,連我都不得不歎服。”
“金絲貓?”白秀疑惑。
“就是那些大洋馬,也就是外國女人。”女人解釋道,說完又繼續陷入回憶:“他雖然有很多女人,但對每一個都很好,而詭異的是,每一個女人都對他死心塌地。他就好像是海洛因,讓你欲罷不能!”
“我從來都不過問他的事情,偶爾從他隻言片語中或者交往的朋友裏知道,他是那種生活在某個圈子巔峰之人,有許許多多人想殺他,但最後的結果卻都是別人進了地獄,而他卻活的好好的,直到三年前……”
女人說到這裏,語氣忽然低沉起來,蹲在地上開始哽咽,那種捂著嘴唇發出的哭泣聲,有一種侵入骨髓的哀傷,痛徹心扉,苦到哭不出。
白秀沒有出生安慰,他知道,女人一定是壓抑了許久許久,哭出來反而更好一些。
“三年前怎麼了?”
等到女人哭完,白秀柔聲問道。
“三年前……”女人哽咽一聲,用獨特的嗓音說道:“三年前的一個晚上,我接到一個電話,那是他另一個女人的,她告訴我說她已經半年沒有他的消息了,我這才反應過來,自己也似乎有半年時間沒有他的任何消息。”
“這一下,我們都焦急了,連忙通過各種關係,聯係他的朋友兄弟還有女人,最後得到的結果卻都是,這半年時間內,他誰也沒有聯係。我們都原以為,他是出去執行某種特殊任務,因為,他有時候確實會失蹤兩個月甚至三個月時間,所以我們都在等待,沒想到,這一等待就是三年!”
女人說到這裏,停頓了一下,繼續道:“他似乎徹底失蹤了,和他一起失蹤的,還有他兩個最好兄弟,三年來,他的兄弟女人都在想法設法打聽他的消息,卻一直杳無音信。不過,我們都始終堅信,他一定會回來的,如今才是三年,即便是十年三十年,我們也都願意等待……”
“兩個兄弟一起失蹤?”聽到女人的話,白秀心頭一震,事情的真相與他心中猜測愈發接近。
“能告訴你叫什麼名字麼?”白秀輕輕問道。
女人抬手拂了一把額前被風吹亂的秀發:“我叫蘇雅,蘇家女人!”
“蘇雅?”白秀輕輕咀嚼,心中點頭,這個名字很好,名符其實,和女人的氣質很般配。
“你叫白秀,那你有沒有什麼親戚朋友?”蘇雅聲音輕柔道,話語雖輕,可語氣中卻帶著一絲顫抖,顯示出其不平靜的心態。
“抱歉,對一個失憶人來說,這個問題很難回答。”白秀摸了一下鼻頭。
注意到白秀抹鼻頭的動作,蘇雅身體輕輕一顫,隨後失聲道:“你失憶?”
白秀苦笑道:“這個是事實,雖然現實中幾率很小,但我確實中了,失憶已經有三年,不過我可以告訴你的是,我有兩個兄弟。”
“他們在哪?快帶我去!”蘇雅聲音顫抖,說完不容拒絕,直接拉著白秀快步跑向醫院停車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