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知道了真相,你的父親並非如你想象那般美好。而是肮髒齷蹉,你會明白他所得這一切根本不夠!”猛然掛斷她的電.話,狠戾將桌上所有東西一股腦都推在地上。
她根本不知道她父親做了什麼事情,他就一點一點讓她知道。這一切知道真相的前提,自然是她先承受應有的報應!
他絕不會放過她的,絕不會——
以桐在那邊早已哭成淚人,既然他如此狠心對她。並且這段婚姻,帶給她無盡的痛苦。不如就現在割痛了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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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離婚?”他背對著她,忽地轉身眸光鷹隼看向她,薄唇噙著削薄冷笑。眼底瞬間爬上狠戾。
“簽了你我都解脫——”以桐不看他的眼光,心底無限恨意糾纏在一起。他害死了她最親的人,還有什麼資格這樣對她。
“我還沒有折磨夠你,怎麼能離婚呢。我親愛的老婆!”他幾乎咬牙切齒吐出這句話,緊緊擒住她的小巧臂膀。陰鷙的眼神對上她的……
以桐慘白一笑,難道她的一生都不能掙脫他嗎!
“還有,想離婚,這些錢你也得還得清再說!”他冷冷將她抓住,拿出一紙賬目。上麵密密麻麻清楚說明他父親生病,公司漏洞危機所填補的錢。顯然是她一輩子都還不完的數目。
“對了,忘了告訴你。你的同父異母的妹妹和她的母親,早已卷了宋氏所有基金錢財逃跑了。你現在一無所有。最好看清楚你此刻的位置!”他不輕不重撂下一句話。
以桐星眸猛然睜大,他說什麼。宋若溪和沈傲蘭卷走了所有的錢——
“不相信?我會讓你相信的——”似乎猜到她此刻的表情,當著她的麵打了宋氏法定人代表的電.話。
直到法人代表在她麵前,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解釋一番。
她終於相信,她現在不僅一無所有,還欠了一屁股的債務。
托宋若溪和沈傲蘭的福氣,她現在累積了幾千萬的賬單。而她根本就還不起——
“收回你想離婚愚蠢的想法,沒了我。你根本寸步難行……”毫無感情冷冷與她擦身而過,徒留她呆愣坐在冰冷的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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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後】
寬大的餐桌上擺著滿滿精美食物,散發出一陣陣誘.人的香氣。
傭人不斷忙碌上著餐具、食物,低著頭噤聲不敢出一口氣。
此刻的場麵靜謐的仿佛一陣風吹過都能清晰聽見,宋以桐在廚房忙碌炒著最後一道菜,擦了擦額頭的汗珠,扯下圍裙,走了出來。
踩著腳底下的柔軟的羊毛毯,習慣性將發絲捋到耳後。濃密的秀發挽成一個圓巧的發髻,卻沒有半分老氣的樣子……
早已看見婆婆陰沉的臉色,心裏倏地像是重重落下一顆大石般沉重。纖細的眉也蹙了起來。
突突直跳的右眼皮仿佛在昭告著即將鋪卷而來暴風雨,她小心翼翼拉開紅木椅子坐了上去。
“念城呢……”秦婉向著身邊仆人發問,雖是不看以桐,不悅的嗓音卻是向她直直襲來。
“回夫人,少爺說有事不回來吃飯了……”仆人怯懦開口,不住打量著她越發黑下來的臉色。嚇的連忙住了嘴,生怕惹得她不高興討了罰。
“這是他多久沒回馨苑了?”依舊是朝著仆人發問,這次秦婉的目光直勾勾盯著臉色蒼白的以桐,陰冷的眼神看的她一陣心慌。
“三個月了……”仆人老老實實回答。
“以桐,我們溫家待你如何?”秦婉那雙眼眸似將她看穿,冷冷出聲發問道。
“待以桐很好,以桐很感激……”每次麵對這個婆婆咄咄逼人的態度,她的回答都顯得如此削弱不堪一擊。
以桐看著那張如他相像的麵孔,心像是被鋒利的刀尖劃過,不斷有窒息的疼痛傳來。
“你嫁入我們溫家也有三年了,怎麼肚子裏一直都沒個動靜。是你的問題還是念城的?”秦婉看著她平坦的小腹,美眸裏滑過一絲厭惡。
以桐安靜不語,讓她如何告訴她的婆婆,婚內三年裏,她的丈夫碰她的次數屈指可數!
並且防護措施做的極其到位,每當她問起,他都用他們太年輕要孩子不需如此過急理由搪塞她!
她能怎麼做……
“我在問你話……”秦婉看著閉嘴不答的以桐,聲音陡然提高幾個八度!本來不悅的臉上更是耐心不多。
“我會和念城再努力造人……”她低垂眸乖巧回答,縱然有再多委屈也隻能默默咽下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