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秦武並嗅到一股檀香味。做夢了,他又並閉上眼睛。
再次睜眼,天色微亮,但眼睛看到的還是首次睜眼所處的環境,秦武嚇得一躍而起,房內古典又如此協調的布置,讓他感到陌生,他驚恐地擦去額頭上的汗水後,他思道:“這是惡作劇?但自己所處環境中人,雖有此等手筆的人物存在,但唯一有深交的張總不是那種愛開玩笑的人。”他用力捏了下大腿,疼痛過後讓自己意識到是穿越了。就在這時,一股強大記憶與感情向他腦中襲來與他原來的記憶與感情融為一體。
之前此具身體的主人名為王慰廷,今年十五,是湖廣承宣布政使司長沙府裏“凶名赫赫”的小霸王。這次是被不明身份的人打得在床昏迷兩天了,準確地說應該是被打死了,才便宜了自己這個穿越客。他在家中排行老二。父親中舉但卻從商,母親王田氏是父親的結發妻子,家中還有兩位姨娘,不過分別帶著自己的女兒在武昌與杭州宅子裏。他的同母兄弟姐妹,長兄王慰族今年十九,去年高中解元;長姐王麗質十七,已嫁於世交黃家;二妹張麗穎十三,由於算命先生說得往向西之地居住一年,現居住在江西行省的外婆家半年有餘了。現在是明洪武二十五年,即1392年。
秦武粗略地默讀了王慰庭的記憶後,想起了父母,擔憂他們無法接受自己身亡。好在家中略有財物,父母亦能在退休金與餘財中安度晚年。而向來恩怨分明的老板想必會給予照顧。秦武心煩意亂地在床上翻來覆去,知道自己無法回去後,秦武看著這陌生環境,生存的本能讓他潛意識又去讀王慰庭的記憶,“咦,那個伺候王慰庭的馨兒去哪了?”
就在秦武為這新身份惶恐的時候,此時房門被推開,一位三十五歲左右,貴氣的美婦走了進來。秦武下意識下床一跪,道:“孩兒向母親請安。“王夫人看著兒子雖然受傷,但精神卻不錯,不禁露出笑容。
秦武想起王慰庭最後的記憶是在自己經常去的樹林騎馬練箭,被一群不明身份之人襲擊。最後是自己的愛馬突然來奔到自己身邊,它揚起前蹄,踢翻幾個人後,王慰庭就奮力爬上馬,最後看見家門才意識全失。秦武不理解自己為什麼隻能讀王慰庭的記憶,而他的感情卻與自己的感情融合了……暫且不去管他。
他慚愧地道:”讓母親擔心了。“王母見兒子臉色蒼白,關心地說:“待在床上,還沒好利索就不要亂動。”秦武並沒有感到身體有什麼不妥,但此時如果不隨著王母的思路,卻是不妙,說:”孩兒沒事。”
就在此時,一位穿著得體相貌堂堂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其步步穩健,秦武下意識地連忙跪向他:“拜見父親大人。”王家威雙目如炬地看向兒子:“起來回話。”秦武起來時,就聽到門外有人問:“老爺夫人,道長問是否可以進來?”王母道:“快請。”
隻見一位穿著體麵,一副仙人般的三十左右道士進來,向王父王母行禮後,從袖中抽出一道符紙,右手一揚,符紙自燃,嘴中不知說了些後,道:“小道告辭了。“見丈夫漠然,王母說:”有勞道長了,王林送客。“秦武使勁地捏了捏大腿,讓自己不笑出聲來。但想起這莫名其妙的穿越後,又讓他失去笑意。
三人沉默以對之時,王母說:“你們父子談吧。“在下意識禮送母親後,王家威說:”可知是何人襲擊你?”秦武:“孩兒不知。”王家威看了兒子一會,見其臉色雖然蒼白,但精神卻是有了,料其無事後,他淡淡地說:“傷勢好了,帶著你那些“兄弟”去那在看看,不能白挨這頓打。”秦武連忙答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