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早上起來,王慰族再次來到父母房間,父親早已出去,他向母親請安後,母親並告訴他,王麗璿已是她名下的女兒。
王慰族心中有些反感,覺得母親這樣做過於霸道,他看似若無其事地說:“父親同意了嗎?”依王母對兒子的認識,她看出了兒子在為二娘抱不平,冷笑地說:“要不你去請示下你父親?”王慰族自我解嘲地一笑,說:“哪敢?母親認為該如何就如何,母親才是這個家的主母。”聽完兒子這番話後,王母這才滿意地笑了。
王慰族告辭出去後,王母見他一直沒提郡主,不由地笑了。她明白在剛才的的對答中,兒子已經得到答案,因為她一點都不急,兒子顯然是猜到了事情得到妥善的處理。
早上起來,王麗璿就從丫鬟翠兒口中得知郡主去了西廂房。她洗漱後,向大娘請安後,並來到親娘那。二娘杜氏早上就從丈夫口中知道了,讓女兒歸到王母名下。聽到女兒再次說了此事後,她在為女兒高興的同時也感到了一種孤單。母女哭了會後,又說了其它不少事情來緩解心中的憂傷。
這時王麗璿心中想起,依自己對娘的了解,娘怎麼一直沒提郡主的事?王麗璿猜到這事可能就爹爹、大娘、二哥與大娘心腹以及自己知道,昨晚婆子與丫鬟們隻是奉命守在門口,對自己的笑臉迎人可能隻是認為大娘與二哥已認同了她。
正在想心事的時候,杜氏說:“你爹這次讓我們來,其中一個原因就是希望你能成為嫡出,日後嫁人婆家也看得起你。”見母親如是說,她想到母親雖然得到父親的寵愛,但畢竟在這裏是妾,她眼睛不禁又濕潤了。
杜氏見女兒落淚,哪能不明白女兒的心思,安慰道:“娘在這過得很好,有你父親在,娘每天都充實。”王麗璿不禁點了點頭,父親不在武昌的時候,母親每天都掛念他。父親讓她們母女來,何嚐不是想讓這個家能真正接受母親?畢竟自己將來要出嫁。
母女說了會話後,王麗璿就回到歸女兒住的後罩房,見婆子與丫鬟正在為郡主收拾屋子,她以為郡主現在應該從歸次子住的西廂房回到她屋內了,進去一看,郡主不在。
她想了會,向西廂房走去,進門一看,郡主果然還在那裏。她不禁想到,為什麼二哥不提醒郡主不要暴露身份呢?如果是二哥壓根沒想到,大娘為什麼不提醒他?大娘那麼精細的人不可能沒想到這層?雖然內宅所有的女人一年上下很少出垂花門,但時間長了誰也不能保證不會透出風去。莫非大娘是希望郡主自己透露出去,想到這,她就不再讓自己在往下想了,自己做好本分就可以了。
王麗璿微笑地對正在刺繡的郡主道:“姐姐。”郡主見王麗璿來了,本來很高興,但見她叫姐姐,心裏就不痛快了,她恢複記憶就一直擔心王家父母會認她做幹女兒,從而好向自己的父王與母妃交代。她一早過來,就是想跟慰庭商量這事,但進屋之後,才知道慰庭已經出門了。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待在西廂房就覺得特別心安,所以對自己說自己在這等慰庭,雖然她知道慰庭不可能這時候會回來。“那傻子向來心大,不會管自己是不是郡主。”她“惡狠狠”地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