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我是誰?(2 / 2)

鬼老四憤懣地說:“一個工部匠官的女兒被立元伯的兒子強奸了,那匠官向府衙告狀,府衙不管。他現在就在衛所門口,讓咱們給他做主。”

見牽涉到功勳,張慰庭心中並不太想管,而且錦衣衛不是特務嗎?怎麼工部那官跑到北鎮撫司來了?但看見鬼老四一直看著自己,張慰庭隻好道:“讓那位官進來說話。”

看到那官站著的時候,渾身一直顫抖著,張慰庭心中生出惻隱之心,他道:“坐下說話。“見這位中年男子坐下後,還是顫抖不止,張慰庭接著說:”閣下是否能將事情述說一遍?“

那官知道現在不是生氣的時候,他雙眼發紅地道:”本人是工部的焦玉,小女昨日上街被立元伯的兒子非禮,晚上留下遺書並在她屋內自盡。”

張慰庭道:“可否將遺書給我一看?”焦玉雙手顫抖地從懷中將遺書掏了出來,見到遺書上寫道:父親大人在上,女兒無臉見人,來世再報父親之恩。見並沒有說明被非禮之事,見到焦玉傷心欲絕,心知他絕不可能無故去汙蔑一個貴勳,張慰庭對鬼老四道:“召集幾人,把那王八蛋抓過來。”

鬼老四應諾而去後,焦玉雙眼通紅地說:“還是皇上的鎮撫司不畏權貴。”認為錦衣衛隻是特務的張慰庭不知該如何說話時,焦玉突然大哭起來,邊哭邊道:“早知道我就不該給皇上送什麼火器,當這個鬼官。一家人在老家過得挺好的,是我鬼摸了心竅,害了女兒呀!”

聽到火器,再想到這官是焦玉,張慰庭心中一震,他怎麼隻有四十多?在想到前世大洋彼岸那個國家的天才皆是少年後,張慰庭心中生出一股難以言說的憤怒,這種天才科學家的女兒被辱,而且還是個官,府衙都置之不理,那麼那些平民的遭遇就可想而知了。

鬼老四與徐八將貴勳之子拎進堂內,張慰庭見那孫子不斷地磕頭地道下次不敢了。他心中匪性一發,對鬼老四道:“不用審了,把他的頭割下來,給焦小姐伸冤。”

見到鬼老四抽出繡春刀,瞬間就將貴勳之子的頭割了下來,被血腥氣與屎尿味就充斥於鼻的焦玉有些傻眼。

見此,張慰庭道:“焦大人,涉及大人女兒名聲,隻能這般處理了。若是不解恨,可以拿這屍體去喂狗。”

讓鬼老四送走焦大人後,張慰庭對徐老八說:”剛才就你們倆去的?“徐老八臉上發出瘮人的微笑,道:”那些人不聽。“張慰庭笑著說:”那請他們進來,說說違反軍令意味著什麼?”

鬼老四回來的時候,見之前不聽軍令的錦衣衛都不見了,不過他對此並不奇怪。他對正在洗手的張慰庭道:”將人頭放在焦小姐靈前了。”張慰庭“嗯”了一聲,道:“晚上家裏得抓緊戒備。“鬼老四認同地道:“是。”

晚上朱元璋收到了張慰庭在北鎮撫司的所作所為,他歎道:“原來是這孩子懂事了。”他對將此事啟稟於他的蔣瓛道:“既然那府衙的官這麼會做人,讓他回家去做人,我的官是要給我與老百姓做事的。”

深夜,張慰庭才知道錦衣衛主要的職責是對付貪官汙吏與土豪劣紳的。至於錦衣衛的名聲為什麼會那麼臭?張慰庭想到原因後,去南洋的想法並蕩然無存。哪裏都是人,哪裏都是江湖,自己能逃到哪去?隻要不成為曆史上那人,不就可以了,自己何必這般迷信。

半個月內,張慰庭在貴勳與文官中就得到酷吏之名,不過他在百姓中卻得到青天之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