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陽光下的燕王府校場。
朱高熾看到張慰庭射出之箭也並未中靶心,而是與自己射出之箭在箭靶上左右相隔,但上下位置驚人一致。朱高熾看向臉色如常的張慰庭,心中生出親近之感,好奇地問:“慰庭,何以看待箭術?”
張慰庭不假思索地道:“殺敵之術。”見朱高熾讚同地點頭,張慰庭想到在曆史上在李景隆率大軍兵臨北平城下,他卻能率領算上老弱還不到萬人晝夜守城。並在成祖引兵回救之刻,其又能果斷率兵出城夾擊,使李景隆大敗而逃。張慰庭猜想若不是朱高熾如此本事,他那二十二年太子不至於那般憋屈。
見張慰庭若有所思,朱高熾以為他在想得罪權貴之事,朱高熾淡淡地接著說:“以寬恕之心去對待那些為惡之人,又怎麼去麵對那些本分之人?慰庭是想做事的人,以後若有難以解決之事,隨時可以來找我。
見朱高熾眼神堅定,張慰庭知道他並非那種一時興起才這般說,他感激地說:“謝小王爺!”朱高熾含蓄地笑道:“慰庭在沒人的時候,就叫我高熾,咱們不是外人。”張慰庭真情實意地道:“哪敢?”朱高熾一副不高興的樣子,他道:“莫非慰庭認為我不值得一交?”
張慰庭雖想不通朱高熾為何如此看重自己,但他不是那種給臉不要臉之人,忙笑著道:“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聽到這,朱高熾爽朗地笑道:“好,慰庭是個痛快人。”
朱高熾幾句笑談不僅迅速讓張慰庭感到他的親和力,也讓張慰庭第一次見丈母娘的緊張不翼而飛,張慰庭微笑地說:“高熾兄才是如此。”朱高熾又微笑地說:“你剛才在母妃麵前是不是很緊張?”張慰庭不好意思地道:“確實如此。”
朱高熾又接著說:“母妃是位通情達理之人,慰庭無須如此。”
見張慰庭一臉尷尬,朱高熾不由地再次笑了起來,正欲說話之時,見到二妹朱玉馨來了。朱玉馨見過朱高熾後,眉語目笑地對張慰庭說:“聽母妃說,你剛才都緊張得流汗了。”朱高熾忙道:“二妹不得胡說,慰庭一直處之泰然。”
朱玉馨微笑地說:“沒事,長兄,慰庭一直都享受我這樣氣他。”張慰庭見朱高熾詫異的看著自己,他雖然不願意說違心之語,但他總不能如實說自己有些受虐的傾向。左右為難之際。他聽到馨兒不滿地說:“你怎麼不把麗璿妹妹帶來?”張慰庭連忙趁此擺脫尷尬,他道:“這怎麼合適?”
朱玉馨看著長兄,忽然她遠遠地看到表哥來了,她就連忙對慰庭說:“就不留你吃飯了,你先走吧。”張慰庭一愣,但看到徐欽後,他明白了。這主在秦淮河畔的名氣太大了,但馨兒怎麼對自己這般不放心?不過正好,張慰庭也實在不喜歡跟馨兒母親與姐妹打交道,他向一臉玩味的朱高熾告辭後,尷尬地走了。
朱高熾見張慰庭與徐欽相互點了頭後,徐欽並笑著朝自己走了過來,他看了看二妹之前呆的地方,見二妹早已離去,朱高熾向走進他的徐欽說:“你認識慰庭?”徐欽苦笑地說:“現在張慰庭出大名了,聽說他到錦衣衛不久就宰了幾個不服他的人,同一天還殺了那強奸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