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就是這了,我們下套索。"大貴輕聲說著便拿起繩子,做套索其實很簡單,動物一般會製定出一條路線,沒有特殊情況的話經過這片林子的時候都會走這條路線,而套索是要設在這條路的中間,我看大貴用繩子的一頭繞了一個圓,然後用繩子頭在繩子上打一個結,做出來的就跟蒙古人套馬的繩子一樣。
這個圓會布置在路的中間,用兩邊的樹枝把圓撐好,繩子的另一頭就找一棵比較粗的樹或者是石頭綁緊,這樣的話,獵物路過套索的時候頭就先鑽進套索裏,然後一直前進,套索就套住了獵物的頭部或是脖子。,越是往前走套索就開始收緊,當獵物感覺到不舒服,就會開始掙紮,越是掙紮套索就會被收得越緊。很容易就能捕抓到獵物了。
布設五個套索之後,我們撤退到剛才遇上貓頭鷹的地方,靜坐等待。老白又站在最高那塊石頭上遠望著,鬼豺似乎有點累,懶懶得趴在大貴腳邊。
"接下來就是等了,看這天色應該是來了,上次我跟我爺爺來的時候這個時候獵物已經進套了。"大貴嘴巴叼著一根草葉子說。
"如果今天晚上野豬不下來那怎麼辦?我們是要幹等著嗎?"我看著四周的黑暗,心裏免不了帶點寒意,畢竟我不是經常天黑之後還在外麵的山裏晃悠,在山洞裏睡覺,洞口聚集很多老白的手下,它們也是把山洞當成家的,有什麼風吹草動都瞞不過它們。所以睡得安心。可是現在是在更深的山裏麵,也沒有那麼多猴子。多少都沒有那種安全感。
"我平時也就到這裏,再往裏爺爺就不讓我跟著了,裏麵什麼狀況我也不太清楚,不過平時聽爺爺或者爸爸經常提起裏麵有個地方叫蟒山,那一帶有很多獐子和鹿,要是能獵捕到一頭,那以後家裏的老頭們就不會再小看我們了,嘿嘿,去不去?"大貴帶著興奮的聲音問我。天太黑了,雖然距離那麼近我還是無法看清他的表情,不過能聽出來他現在熱血上湧。
而我心裏麵雖然不想進去,不過剛才已經丟過一次臉了,不能讓大貴覺得我是個膽小鬼吧,不能丟了炎家的臉麵。
"那套索怎麼辦?"我猶豫了下問大貴。
"出來再去看吧,鬼豺走了。"大貴帶頭就往前走。
老白還是走在我後麵,一路上我們都非常小心,一直注意著鬼豺的一舉一動,四周的黑暗中各類昆蟲的鳴叫聲吵鬧著,繞過紅薯地,就開始上山,快走到半山腰的時候突然刮起了風,昆蟲的鳴叫聲在風起的那瞬間停止了。風吹過樹葉的嘩嘩聲,還有吹過石頭縫的嗚嗚聲。在四周的山上響了起來,這兩種聲音加起來在這樣的黑暗環境下讓人覺得詭異無比。
"起風了,情況不太妙啊。"大貴停下腳步喃喃的說。
"有什麼問題嗎?"我喘著粗氣問大貴。
"爺爺講過,要是進山起風就趕緊找山洞躲著,可能就快要下雨了,如果下大雨還有閃電的話,我們就會很危險,因為山裏跟外麵的平地不同,山裏出現雷暴的幾率比外麵要大很多,還有就是雨天在山裏更容易碰到......不說這個了。"大貴欲言又止的說。
"什麼?"我當時所有的注意完全被那些聲音所吸引,沒怎麼聽大貴說話。
"呃......沒啥。"大貴沉默了一下說。
我已經累個半死,豆大的汗珠一直往下流,就隨口說:"你說怎麼樣就怎麼樣吧,反正你帶路。"我腦袋裏麵隻想著什麼時候才能到。其他的事情讓大貴擔心去。
"我們得加快腳步了,跟著我。"大貴聲音嚴肅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