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高自強給另外一個釘注漿時又出現了狀況,漿液無法注進混凝土裏麵去了,都淌在了釘外,隻見他不慌不忙地把噴嘴擰開,發現墊子破損了,於是他換上了新墊子,換好新墊子後,擰好噴嘴,注漿機又可以順利注漿了。
“哪有這樣注漿的?”老邵的一個工人過來嘲笑他們。
“那你說該咋注漿,你會的多,你教教我們。”劉舒磊抱著誠懇的態度虛心求教。
“我也不會。”他嗬嗬一笑走了。
一直忙到晚上七點,高自強終於修完了所有漏水的地方,劉舒磊對他十分感激,好酒好菜的招待了他。
劉舒磊回到租住的小院時,天色已晚,他看見劉婷婷和周惠婷在院子裏玩耍,跑來跑去的,鄭靜怡在廚房刷碗,她從廚房的窗戶喊道:“婷婷,你們倆跑慢點別摔倒了。”
“哥,你回來了。”劉舒麗在院子裏還在“消滅”著碗裏的最後一點飯,看到劉舒磊回來,便打聲招呼。
周平也回來了,一副很高興的樣子,原來做木地板生意的趙勇給他介紹點活,這不他請趙勇吃完飯剛回來,一回來便興奮的向大家炫耀著他的工程,“趙勇承包的一個單位的防水工程總共一千多平方,他給單位定的是一平方三十,再包給我一平方二十五,這一單下來,我能賺將近一萬元。”
“趙勇,你以前給他幫忙鋪過木地板的那位?”劉舒麗熱心地問道。
“是啊,他是我在麻將館打牌時認識的,”周平有些得意忘形,朝劉舒麗瞥了一眼,“你還不讓我去打牌,要不是我經常去打牌賭錢,咋會賺這幾千塊。”
“行了吧,別把打牌說的那麼高尚,照你這麼說,你摔了一跤然後撿到一百元錢,難道你以後就天天想摔跤嗎?”劉舒麗不客氣的回敬他,“你打牌輸的錢還少嗎?”
這時候,“砰”的一聲,劉婷婷在玩鬧時摔倒,磕在了椅子上,哇哇大哭,劉舒磊一個箭步把她拉起,鄭靜怡也從廚房慌忙跑出來把她抱起,一邊晃著女兒,一邊回屋內。
轟隆隆的雷聲震碎了黎明的寧靜,霎時間雨點連成了線,“嘩”的一聲,鋪天蓋地從天空中傾斜下來,雨水拍打著瓦礫,狂風搖曳著樹葉……新的一天就這樣開始了。
劉舒磊被驚醒了,看著窗外陰暗的天空,聽著劈裏啪啦的雨聲,不禁感歎:“今年的雨水還真多,前天剛下完,今天又接著來。”
一會兒,鄭靜怡也醒了,她伸了伸懶腰,手臂不小心碰到了女兒的頭部,她驀地挺起上半身,用手再次摸摸女兒的額頭,“走,起來,給婷婷看病去,她的額頭都發燙了。”
鄭靜怡很快的穿起衣服,用一個棉被包住女兒,然後抱起她就往外走,劉舒磊也穿好了衣服,拿起一把傘,迅速追上去。
鄭靜怡抱著女兒,劉舒磊在旁邊打著傘,穿梭在星羅密布的大雨中,寒風吹著她們的身骨,涼絲絲的,蕩起的水花已經把她們的褲子濺濕。他們顧不得這些,加快行走的步伐,幾分鍾後,他們終於到了附近的診所。醫生量了量女孩的體溫,三十九度,鄭靜怡告訴醫生女兒昨晚摔倒了,醫生便說可能與摔倒有關。
劉婷婷已經醒了,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就被打了一針,便哇哇大哭,聽著女兒的哭聲劉舒磊的心都碎了。
看看雨下的小點了,她們便準備離開診所,突然,劉舒磊的手機響了,他掏出手機一看,是孟工。準沒好事,劉舒磊驟然緊張起來,他遲疑了一會,還是接起了電話。
“喂,孟工。”
“你們是怎麼修的,看看……看看現在漏水漏成啥樣了?”孟工的聲音很大,震的劉舒磊的耳膜疼,“趕快過來看看。”
“啊……不會吧,我等會過去看看,”劉舒磊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可是孟工的電話卻是真真切切的。唉!真是屋漏偏逢連陰雨,他感到絲絲涼意直撲心田,拔涼拔涼的。怎麼辦?還得接著維修啊,牆壁防水的工程款,方經理一分都還沒給呢。
劉舒磊把妻子和女兒送回了家,來到了方經理那個地下蓄水池的工地。經過雨水的浸漬,工地上就像一片沼澤地,劉舒磊一步一個很深的腳印,鞋上沾滿了泥土,他拖著柔弱的身軀,再次步履蹣跚地來到這個地下蓄水池。當他順著樓梯下到泵房時,一眼就瞅見了一處漏水點,他又鑽進施工洞,來到蓄水池裏麵,發現原來漏水的地方再次出現了漏水,不過比上次漏水的情況好多了,不知道孟工為何大驚小怪的說漏成什麼樣了,真是氣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