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過去了,方經理根本就沒有理會他的要求,甚至連電話都不接他的了,他覺得方經理明擺著是就欺負人,這一次再也不能一味的退讓了,他決定拿起法律的武器來維護自己的權益。
劉舒磊向方經理發出了最後一次通牒,他撥弄手指書寫著短信,內容如下:方經理,這是我最後一次向您交涉,我不能理解,您為何對我們的辯解置若罔聞,硬是把漏水的責任無情地推給我們,也許您不是故意的,隻是對漏水的原因有不同看法,可我們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如果我們得不到您關於工程款的任何回複,那就很抱歉!等待您的將是法院的傳票!
發出的短信沒有得到回複,這也在劉舒磊的意料之中,看來方經理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了,那還說什麼呢?他也想過很多索要工程款的方法,想來想去還是訴訟這條路更加靠譜!於是他聘請了律師,又和律師一起去法院立案庭,一紙訴狀將方經理和他所在的鄭山建築集團告上法庭。
劉舒磊從法院回來,看到院子裏四人正在打麻將,分別是劉舒偉、周平、劉大奎、彭雲。劉舒偉正對著小院門口,首先看到了劉舒磊,便笑嗬嗬地說道:“你回來了?幹嘛去了?”
他現在還不想把起訴方經理的事情說給親戚們,隻是隨便敷衍了一句:“嗯,在外麵辦點事。”
“舒磊,來幫我摸著麻將,我去趟衛生間。”彭雲扭過臉望著劉舒磊。
劉舒磊便坐了下來,替彭雲摸著麻將,他沒有打麻將的愛好,隻是懶散地摸著。忽然,一道金光掠過,原來是坐在左邊的劉舒偉脖子裏的項鏈,咋一看,確實耀眼,他用犀利的餘光細細掃描了一下,真是讓人大跌眼鏡,向他這樣非專業的人員也能看出是贗品。右邊的周平嘴裏叼著煙,神情自若地瞄著麻將,二十多元一包的玉溪煙盒裏隻剩下希希幾根,自從當了工頭,連平時吸的香煙也跟著提高了檔次。
自從劉舒偉搬出這個小院,他來這小院的次數屈指可數,劉舒磊便隨口問道:“舒偉,有陣子沒見你了,今天怎麼有空來玩?”
“第一人民醫院樓頂的活剛幹完,眼下沒什麼事,就過來……”劉舒偉的笑容裏夾雜了一絲炫耀。
劉舒偉的話語還沒有說完,隻聽“嘣”的一聲巨響傳來。
隻見周平把摸起的麻將重重地往桌上一摔,他心中的怒火溢於言表,臉上暴著青筋,淩厲的鷹眼直射著對麵的劉舒偉,大聲說道:“什麼,原來是你搶了我的活。”
牌桌上的氛圍驟然緊張起來,周圍的空氣裏也充滿了濃濃的火藥味,大有一觸即發的勢頭!
劉舒偉帶著笑意的麵容“唰”地一下變得蒼白,瞠大了瞳孔,吃驚地睨著周平,“誰搶了你的活,誰規定的人民醫院的活是你的。”
“咚”的一聲,周平驀然站起,屁股下麵的板凳劃過地麵,被他舉在空中,欲向劉舒偉砸去,說時遲那時快,劉舒磊光速起身,一把抓住周平手中的板凳。
“舒偉,我早就想揍你了,一次次的惹惱我。”周平伸直了手臂,指著劉舒偉,怒不可遏的向他吼道。
說時遲那時快,劉舒磊猛地起身,一把抓住周平舉起的板凳,用力向下一扳,奪過板凳,斥責道:“你這是幹什麼?耍流氓是不是?”
活脫脫一個暴力傾向者,跟那些欺軟怕硬的流氓有什麼兩樣,劉舒磊注視著周平,心想怎麼讓他攤上這樣的一個妹夫,這樣的人可是他平生最討厭的。
周平想要繞過桌子與劉舒偉貼身肉搏,被劉大奎一把攔住,此時,彭雲從衛生間出來,也加入勸架的行列,頓時,小院裏一片噪雜,叫嚷聲不絕於耳!
劉舒偉見狀,起身離開,向小院門口走去,邊走邊說:“我不給你一般見識!”
“有本事,別跑。”麵目可憎的周平衝著劉舒偉的背影喊道。
“你算怎麼回事?因為一點清工活,鬧成這樣,真是讓人笑話。”
“他是劉舒麗的堂哥啊,你就這麼待他,你眼裏有劉舒麗嗎?”
“你眼裏除了暴力還有什麼?動不動就掂東西打人,你這樣早晚會吃虧。”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牢騷著周平,周平顯然不願聽到大家的牢騷,憤憤地回到自己屋裏。
劉舒偉悶悶不樂地回到出租屋內,拿起前天喝剩下的半瓶白酒,直接對著酒瓶子大口大口的喝起來,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響,在一旁書寫作業的劉小強看到他的舉動後正好奇的看著他。
“看什麼看?寫你的作業去。”劉舒偉大聲喝叱著劉小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