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片刻的靜寂之後祭壇下的大殿內立馬炸開了鍋:“保護皇上!…”一名宦官最先反應過來尖聲喊道。
“大膽!休得對我大周國君無禮!”
“妖女,還不快放下陛下!”
“護…護駕!!!”年邁的老臣驚恐的氣虛都喘不過來,殿內的眾臣子,開始憤然的嘶吼,以至於打亂了姬武昌的部署,全部開始如同多米諾骨牌效應一樣開展。陣陣鎧甲摩擦和兵刃的聲音,在皇宮之中凜然的帶著軍隊的血氣和方鋼打破了這份慌亂。
一個個戰士們慷慨激昂,見到君主都被擒住不停的湧入殿內,不一會兒便圍住了百米高的四方雲壇,群臣們更是有了底氣,被激起了膽色,在一旁助威:“眾將士聽著,這不過一武功高強的女子罷了,我大周千萬熱血男兒,何所懼乎!”
柳葉晴如同觀望後花園一般看著壇下密集的人群,撥弄著發髻,站在高壇之上看著那位皇帝:“姬武昌,你倒是送了我一份好禮啊。”白皙的玉手死死的掐著姬武昌的頸部。
身為堂堂一國之君,竟然被一女子掐住頸部肩膀而氣血不順,不得動彈,姬武昌隻得叫罵:“此趟守城軍60萬,黃鉀軍110萬,禦林軍38萬;多嗎?比不過我大周連年來開采礦石的夭折之數。自我懂事以來便看父皇按照祖訓祭祖。殊不知卻是向你等納貢,而今隨著千年以來的開采,我大周哪一顆靈石不是從那陡峭的山壁,藍湖之底挖來;這些,都是孤的子民,…都是孤的子民用生命換來的!”忍氣吞聲了這麼多年,姬武昌等的就是今天,所以他這麼做了。
“柳葉晴,你這個賤女人,我凡人的性命就如此不得見嗎?‘’姬武昌猙獰的麵龐近乎咆哮的聲音漲紅了麵龐,他不是不明白這個女人的厲害,隻是這些年死的人,實在太多了。
柳葉晴看著白皙的手正掐著的男子拚命的掙紮,側過麵龐眼角滴落一絲淚痕,一抖手中鮮紅的緞帶,那緞帶幻化一般開始變大:一丈、二丈、十丈...五十丈,直到整個空中放眼望去隻剩下一片紅芒之時,皇宮如同被晚霞遮住一樣,形成紅色的虛幻。
眾人仿若看到妖魔鬼怪一般,麵露驚悚,倒是內閣的幾位老臣倒是清楚這代表著什麼,私底下歎了口氣,悄悄地退到了侍衛們的身後。
紅色的緞帶形成的妖豔紅芒籠罩著皇宮,伴著複雜的眼神,那名被稱為範將軍的硬挺漢子,在一眾兵卒的攙扶下,走進了軍陣之中。在範大將軍平靜的目光之中,他的心底卻是翻起了巨浪。他自幼七歲參軍跟隨父親習武,十五歲初窺武道,二十歲功法達成,久征沙場,如今四十不到便已經封王拜將,更是先天武道宗師。可笑的是竟然被一女子的隨意一擊便震碎了全身的筋脈。
“不簡單呐,皇上,這一次恐怕我們都錯了,隻是,微臣好恨啊!”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哪裏還來得及顧忌身體的情況,奮力的抓住身邊的一名親信偏將道:“曲少將,趕緊去派九大門派和真龍衛過來!......”一口血痰吐出,神色渙散,斷了氣。
攙扶的偏將曲元貴,同將軍情同手足自幼便一起長大,哪裏舍得親如兄長的大哥死去,無以麵對自己的情況下,麵色慘白的看了眼高壇上的皇上,將範離範大將軍的遺體雙目合十。
一種揪心的苦楚從心頭傳來,姬武昌算是明白了。從一開始他和柳葉晴站的便不是同一個位置。他看著紅芒包裹著整個的皇宮十分的壯闊、美豔,下方的將士們陸陸續續的進入宮殿內,熱血激昂的樣子,卻一點也興不起高興的念頭。
柳葉晴靜若處子般的站在回廊上,看著放眼望去數不盡的肩胛,暗自冷笑:“凡人就是凡人,根本不清楚,在絕對的力量麵前,根本微不足道!”
她隻是單純的喜歡著他,卻沒有想到他想的有那麼久遠,那麼深。她在想師門為什麼要讓自己來這裏?又為什麼要遇到眼前的這個男人。柔長的發在微風中芙蓉般的抖動,她若想離開這裏,輕而易舉;隻不過她不想,隻因為她是柳葉晴。
環繞在宮殿四周的紅色緞帶如同一層紅色的麵紗,漸漸的開始籠罩天空,一股莫名的威壓從空氣中散露,眾人仿佛感覺到自己離死亡是那麼的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