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寬敞的袖口中就那麼輕輕的甩出一掌,隻見那一側的圓桌台麵遍被切割成立五份散向曲元貴,桌底卻絲毫無損;嘭地一下分散在曲元貴的身旁四周。
遠遠望去,他花白的長發無風自動,猩紅的鑷子緊緊的看著曲元貴,如同催命的魔障一般,在他的周身散發著血腥的詭異之感。
王軍力劃出一弧形手法,牽引出五條細小的鐵鏈一拉,那五口墨綠的色的大棺材遍飛一般的射向曲元貴。
“嘶......”陰寒的氣息頭人心扉,尚未清醒便凍的曲元貴頭皮發麻,隻見那棺體以五菱形的陣勢把他圍在了中間,圈束了起來,以他此刻短暫先天期的功力又豈能阻擋。
綠色的濃霧開始從棺材裏泄露出來,隱約有一股屍體腐爛的黴臭味,這是一股讓人厭惡的臭氣,卻讓曲元貴一時間清醒了過來。
“王大人,曲某失態了...我!”未待曲元貴說完,那五口棺中散出的絲絲綠煙早已將其周圍包裹的密不透風。
“五棺,聚。”王軍力目無表情的看了眼曲元貴,毫不理會左手指一道黑絲射向棺材,那八尺有餘的巨大墨綠棺材開始以難以察覺的速度開始一個勁猛烈撞擊起來。
半柱香之後...不知道聽到了多少次肉體的捶打聲。
“喝!”曲元貴抹了一絲嘴角的血跡,方才不及被這棺材撞得頭暈眼花,弄得渾身是傷,怕是傷了肺腑,而此刻強行逆轉的真氣又開始在體內作祟。“我呸!老太監,本少將敬佩你是高人,但並不代表可我以仍由你欺淩,我倒是什麼高人,原來是一邪魔歪道。”頓時憤然不顧,一雙鐵拳開始拚命的捶打四周,先天的真氣開始遊走於周身。
“哢擦...”身後的五口棺體發出了碎裂的聲音,似是被曲元貴打了粉粹,引得********王軍力幹咳了一陣。
“無知小兒,我要殺你,你早死了,你現在感受一下體內的真氣是不是平靜了。”
曲元貴至此醒悟過來,原來是********王軍力看見他真氣逆流,幫他散去狂躁的氣息擺了。
大總管王軍力似有所感,那皺巴巴的臉上露出一笑,分寸間,雙手射出無數的黑絲將五口棺材的殘餘墨綠色木屑吸扯,裸露出一口口五尺高大的桃紅色木棺。
......一時間,飛砂走石,煙塵滾滾。
五根細小的鐵鏈在他的手中把五口棺材合成一塊二丈多的棺板,或者說更像是一塊“紅磚”,浮在了空中。
“走,瀧兒已經集結九大門派之人,趕赴皇宮正殿了,你這小家夥也隨老夫去看看眼界吧!”話音剛落,大總管王軍力便卷起一陣清風把曲元貴拉上“紅磚”之上。
“疾!”一聲悶喝,整個棺材板上有一層紅色的氣浪包裹著兩人,向著正殿祭祖雲台方向飛去。
......
——大周皇宮正殿,祭祖雲壇
柳葉晴有些顧慮,事實上修真之人大多是不能亂殺凡人的,作為一名修真之人逃脫生死,超脫於世俗,已然是違背天理。逆天行道,倘若繼續在對世俗之中的凡人作惡,惹是生非,造成過多的業障,那麼將對修真者的心境造成影響,容易在後期圓滿晉升境界的時候產生心魔劫;心魔劫一旦失敗,走火入魔,輕則境界倒退,多年修為付之東流;重則神識受損,徹底瘋癲論文魔道。而作為一名魔道修士在修真界是很難生存的,對於淪落魔道者,人人得而誅之。
所幸的是對於心魔修真各大仙門早已有了應對的抵消之法,柳葉晴的身上便攜帶著陰玄閣真傳弟子持有的避魔珠。
盡管如此,麵對著百萬之眾,她也不會去殘害,畢竟各大門派一直遵守著上古之時傳承下來的一些規定:凡人之中尚有靈根聰慧者,而修真者,不也正是從凡人轉變而來的麼?所以凡人亦是修仙之根基。世間萬物都有它存在的道理。
這個時候她突然想起三年前,她還未告知自己的身份時,姬武昌在紫薇閣意氣風發脫口而出的一句話:“我大周,絕不可能在繼續被那群仙人們奴役,祭拜的靈石每一次祭祖後都會增加,而因為開采靈石去那蠻荒險峻之地,死去的子民又呈幾何時的有過生存的意義?”
柳葉晴的確不知道,她從小便是從師門長大,一心問道隻求長生,她以前關注的是功法的精進,和領取靈石的數額,直到現在她明白人世間有一種東西叫做善、惡之分。
她本不想這樣的冷漠,隻是她痛恨姬武昌對她的絕情於情感的欺騙,於是乎,她這個“仙人“”也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