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驪山峰峰頂的練功天台之上,十數名天無用收下的內門弟子有些怪異的看著被一隻莫名的生物的尾巴卷住,抱在天無用腿上的小男孩不由一怔:“這算是什麼?師祖收下的弟子,我們卻要叫他師叔祖?”至於拜師竟然是要到主殿去拜師?他們的心中不由起了疑惑,再看到天無用褲腿上的一絲血跡時,連忙縮回了眼睛,低頭紛紛抱拳拜見道:“謹遵師祖吩咐!”
驪山峰峰主收起了靈器雲亭劍,又是接連的對著主峰的上空的雲霧一連點了數下靈氣法訣,破開了一道小小的門縫,說著便是從那峰頂跳入了雲霧之間。
在他高深莫測的數個點躍之間,伴著一層層的霧氣進入了驪山峰的另一個峰頂,這時候那驪山峰的樣貌才算是真正的顯現了,原來驪山峰是由兩座山峰拚湊而成,在九百餘米高的坑坑窪窪巨石山峰之上還有一座真正的山峰,它便是驪山峰,山峰秀麗、遍布靈韻,在雲峰之間有無數的仙鶴環繞,下方的雲霧之上甚至有一片天湖,淡淡的落在天空之上,全峰環繞在空中,樣貌十分的壯闊秀麗。
他對著那死死咬住自己的小黃龜動用靈氣點了點卻怎麼也點不開,目光中一動,沒想到這靈龜沒到修煉出妖靈就可以抵抗元嬰中期修士的手段,龍龜的血脈果真是不凡。
“隻不過嘛?”在驪山峰峰主天無用操縱著元嬰期的靈元對著靈龜的尾巴之處狠狠的用力一拍之後,那靈龜微微張開了眼睛,有些慌張的看著天無用,也不知道他想幹嘛。稍過了一會,隻見那驪山峰峰主天無用側身對著老龜悄悄說了幾句話,又看了看狄謹之後,作出了一個保證保障;再允許狄謹修煉之後來看它;這才有些委屈的張著淚汪汪的黑色珠子,翻了個身子躍進了山峰下的天湖裏麵,微微遊動了數下後,它沉浸了湖底,消失了蹤影。
驪山峰峰主此時才不覺有些好笑,他隻是帶著試探的語氣,嚇唬一下老烏龜說把它閹割了,還真沒想到這隻靈龜還真是公的。有些好氣的看著手中抓著昏迷不醒的狄謹,驪山峰峰主天無用的眼皮微微一抽:“小屁孩,你醒了就別和我裝死。信不信,我把你和你的小烏龜養在一起。”
稍稍睜開眼睛,看著雲霧之中看不見邊際的天湖,狄謹的眼皮子不由一顫:“這可是筆架山靈虛島和陰玄閣的交界處海域相彙的陣法天湖海,他一個凡人要是進了去,不被嚼碎成肉末才怪。”不由身子骨一縮,狄謹踢了踢天無用抓住他脖頸衣領的手:“師兄,快放我下來,被人看見可不好。”
“哼!”驪山峰峰主天無用冷酷的悶了聲,對著狄謹不悅道:“這驪山峰我念你是凡人無法飛天,我帶你上來了。”目光一轉他直直的看著狄謹:“既然明天要去主殿拜師,這篇功法給你,要是今晚不能初窺門徑,那麼你可以離開靈虛宗了。”
他那冷冷的話語裏絲毫不帶感情,就這樣看著年幼且衣袍單薄的狄謹,一點也不在意狄謹隻是一個五歲的孩子;就這樣隨手從儲物戒中扔出了一本普普通通的功法簿,就這樣縱身一躍祭煉出了雲亭劍,化作流光,飛入了天湖海之上驪山峰的頂峰,消失了。
坐倒在天湖上空的驪山峰山腳的狄謹吸了口冷氣,又看了看那下方離著有數百米之高的高空:“小黃黃你快出來!”
喊了一陣,隻見下方的天湖海之中,根本沒有半點動靜,狄謹不由心中一氣:“真是白眼狼,養了你也有近一千年了,雖說這段時間放養了你幾十年,沒想到便這麼不聽話了!”
猛地踢了踢身前的一顆小碎石,想要發泄一下心中的氣憤,正待踢到之時,卻是狄謹不由抱住了小腿,縮成了一團:“靠!這是什麼石頭,這麼硬。”淚汪汪的眼神看著四周茂密的森林,對於他目前一個凡人的身軀來說,他又有什麼可以麵對的?想了想又看了看驪山峰峰主扔在地上的練功簿;他凝神一看,隻見那樸素的繪本上寫著:“靈虛決。”三個大字,看的狄謹心中麵色尷尬道:“這野道士是不是有病,也不考慮一下五歲的孩童是否認識字。”
稍稍地歎了口氣,摸了摸頭痛欲裂的腦袋,狄謹那稚嫩的身體,微微靠在了山石一邊,拿起了寫著靈虛決的練功簿;畢竟既然來到了靈虛宗,要是不練靈虛宗的功法,那不是平白浪費了讓人猜疑,錯過了掩蓋自己真正身份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