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神女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了。
花蘿歌猛地抬起頭。
她咬緊牙,話幾乎沒經過大腦就反駁:“我修佛術,我呆西極,哪樣礙著你了,你到底還要對我指手畫腳到什麼時候?”
“我從來不喜歡你滿意的蕉千舞,我也沒有要和他談婚論嫁的打算,我喜歡的是他凰惹,你心裏不合適的人,你明不明白——”
空氣僵持了起來。
後麵的話硬生生地噎在了喉嚨裏。
花蘿歌愣了愣,眼前的男子始終平靜如初,她漲紅了臉:“我真不是那個意思,我發誓,我剛剛絕對不是故意的。”
話越說越亂。
她有些無措地伸出手想拉住他的袖子。
令狐濤不著痕跡地後退了幾步。
轉身離去的時候,他極輕的聲音傳了過來:“但那的確是你的真實想法,你總是這樣不聽勸,讓我怎麼對你死去的皇爹交代。”
花蘿歌站在原地有些發怔。
過了一會。
她望天,眨眨酸澀的美眸,忍不住哽咽地吸了吸鼻子。
她的皇爹才不會像他們一樣呢。
他肯定會善解人意地把她嫁出去,讓她跟喜歡的男子在一起,而不是像所有人一口一句訓斥,就跟沒完沒了一樣。
戚戚哀,哀戚戚,隻恨世間情難求……
她心口一疼,張嘴吐出口氣,抬腳就往蟠桃宴的大殿走去。
罷罷罷,她豁出去了。
雖然是這樣,但在她轉身踏進大殿裏,看到被天界神女們圍著大獻殷勤的人時,那一眼,簡直心疼。
——皇爹,她們欺負我。
“喂,你不是回妖精界了嗎?”
熟悉的女聲響起,一隻手狠狠地拍在了她肩膀上,花蘿歌打包票那人和她有仇。
來人是佛嬈。
說起她,花蘿歌和她的淵源還要追溯到她當年上西極的時候了。
……
幾年前。
妖美的彩霞徐徐灑落下來,帶起一片迤邐,不遠處西極的魂愛殿遙遙可望。
三個身著金色佛裙的女弟子擋了她去路。
接著花蘿歌的耳畔就響起了幾道譏笑的女聲:“我說這早早的是誰呢,原來是妖精界的人,敢情這年頭連誦經妖都能聽懂了……”
她眯了眯美眸,眼都沒斜那兩個女弟子,徑自看向了另一個人。
如果她沒有猜錯。
站在最前麵的是佛尊凰惹最為器重的二弟子佛嬈。
可惜的是。
二弟子佛嬈並沒有給她表現出威嚴的西極架勢,反倒是和那兩個女弟子一起笑了起來,一雙美眸裏滿是輕蔑地看向她,嘴上不幹不淨道。
“師妹們都在胡言亂語些什麼,這一看就是想進西極你說是不是,雖然骨子裏比不得我們,但是勤能補拙,我們也不能這麼排斥外人啊。”
“哈哈哈哈哈……”
另外兩個女弟子掩起嘴,洪亮地嬌笑出聲,“大師姐說得對。”
“西極的蒼蠅這麼多,佛嬈女君也該擇日清理一下了,怎麼說也是你們西極佛尊凰惹底下的二弟子,這種事還要你一手包辦,真、辛、苦。”
後麵的話,她一字一頓地咬緊。
果不其然。
兩個女弟子的臉立刻變了,佛嬈冷哼出聲:“伶牙利嘴的也不怕被掌嘴,如果你是我師妹,隻怕你十個嘴都不夠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