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日更黨的尊嚴(1 / 1)

年輕的男老板笑眯眯的臉頓時消失了,眸子暴怒了起來:“這位客人,您莫不是想來份霸王餐罷?”

花蘿歌死不鬆口:“誰讓這本來就不是我定的。”

見她鐵公雞,男老板的臉色緩了緩。

他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了個算盤,劈裏啪啦地算起來,柔聲細語道:“兩天前佛嬈女君大駕光臨我這小店,意在幫客人您定製了一份厚禮,我算了算,一共是九百多銀兩……”

他的話還沒說完,花蘿歌就怒了。

佛嬈這個人,到底是給她定製了什麼神物,九百多銀兩啊……

她活了這麼多年,連一百兩都沒賺到過。

收起算盤,男老板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念在初客,我算您九百銀兩整好了,現在給錢我也就不計較您侮辱了我們佛嬈女君。”

幫仇家還債,天經地義。

花蘿歌最終還是付了錢。

直到男老板收了錢滿意地走了後,她望了望地上價值九百多銀兩的厚禮,沉痛地蹲下身,盒上的蝴蝶係帶一解開。

當花蘿歌看到裏頭外觀精美的某機器時,心中萬匹***呼嘯而過。

——佛嬈,我們斷交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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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蘿歌蹬蹬蹬地到西極的時候。

佛嬈正悠閑地躺在殿外的美人榻上,旁邊的小案幾上擺放著鮮豔欲滴的火龍果,看起來自個的小日子過得分外閑適。

遠遠見到她,佛嬈咦了一聲,慢吞吞地咽下嘴裏的果肉:“這個時間段你怎麼沒在折騰你那婚介所?”

她記得。

這些日子她裏外忙活,白日連來西極修佛術都耽擱了。

花蘿歌麵無表情,也不多說,從身後拿出一個小算盤:“佛嬈,我估摸著我們的情分,把那份厚禮的錢算你八百兩就好了。”

佛嬈丟葡萄籽的動作一頓,當場就愣了:“我沒錢,隻有一條命你要就拿去罷。”

啪嗒——

輕微的聲響,花蘿歌手裏緊攥的小算盤碎裂開了來。

“你以為我會給你定製些沒用的東西嗎,我看中的絕對物超所值,那台機器放在婚介所裏,客人一來就會感覺到被尊重的效果……

嘛,你以後就知道了。”

來之前,花蘿歌已經試過了那台機器。

除去好看的外觀,也就是在收了錢財自動演講一番激情慷慨的致謝,其餘一無是處。

於是,整個下午過來。

她和佛嬈圍繞著“物超所值”這件事又吵得臉紅脖子粗,最後還是本兮迦用她該去天界忙婚介所的事為由,把她攆了出去。

彼時望著佛嬈一臉的幸災樂禍,花蘿歌暗恨。

另一邊。

等到花蘿歌慢吞吞地從西極挪出來的時候,已經是黃昏西下,妖美的彩霞透著樹葉縫隙徐徐落下。

有些刺眼。

她拿手擋了擋,恍然想起妖精界。

雖說這幾個月一直沒有回去,但是她光動動腦筋也知道,窮人家的妖臣早當家,冦沙這個時候估計又在為妖精界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了。

粗略算了一下這些年背負的債務,花蘿歌沒耐住又是一聲哀戚戚的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