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能看出來,怎麼看的?”
對於她的崇拜,蓮貓閣很是受用,他微微眯起了漂亮的黑眸,道:“因為,越掌大越孤單。”
“……你這解說太浮誇。”
事實告訴她,不能盲目崇拜蓮貓閣。
直到花蘿歌要走出去,
蓮貓閣才不緊不慢地收起桌上的書,話語正經起來:“我昨日夜觀星象,再加上你的生辰八字,你今晚有桃花運。”
忍了忍,她原先踏出殿外的腳沒耐住又倒了回去:“是誰?”
蓮貓閣冷冷地瞥了她一眼,不吭聲。
見他一副半吊子,花蘿歌也沒把他的話放在心上,直到她晚間離開貓閣殿,在回去的路上遇到心心愛慕的人才恍然醒悟。
蓮貓閣不止是神尊,還是一位道行頗深的神算子!
夜晚的銀河寒風呼嘯,花蘿歌打了個寒顫。
那頭男子背著手站在銀河橋上,一襲如墨長發散落,華美的袍子被寒風吹得輕拂起,帶著絕豔的風華絕代。
她足足看呆了好一會。
直到他回頭,唇角噙了抹笑意。
“這幾日又沒修佛術了罷。”
其實罷。
就是因為這個時候的他,花蘿歌才會喜歡上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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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河離蓬萊殿還有挺遠的一段距離。
晚間的風席卷來,花蘿歌趴在凰惹的背上又打了個噴嚏。
她揉了揉發紅的鼻子,就聽到他輕聲一笑,似乎是想起了往事,腳步緩了下來:“你一定不記得了罷,這不是我第一次背你。
很早以前有一回你曾來西極,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妖精界所有人都看不起你……那時我把你送回妖精界的時候。
背著你,有片刻覺得我背著的,是責任。”
花蘿歌愣了愣,眯了眯美眸很快就想起了他說得這事。
殷紅的唇角微微上揚,他噙了抹淡淡的輕笑:“責任,重於泰山啊……”
花蘿歌道:“那是因為除了你我就沒人可以依賴了。”說罷,她的手在他後背上微微使力,小心地用著力抱住他。
“凰惹,聽說下個月是燈節,人界花街會很熱鬧。”
“你很想去?”
她咧了咧嘴:“嗯。”
“那到時候我讓佛嬈和你一起去。”
“……不解風情。”
她埋在他的後背裏,這次索性不吱聲了。
凰惹低低地笑了幾聲:“那麼等本兮迦空出日程,到時候就去罷。”
“我能收回剛才上一句話嘛?”
他道:“不用收回,我都聽到了。”
直到快到蓬萊殿的時候,花蘿歌才想起一件事,隨口問道:“咦你不是有個妹妹嗎,怎麼一直沒有看見過她?”
一直以來,道聽途說也有聽六界很多人說起過他還有一個嫡親妹妹,是天界蓮貓閣尊上的妻子,不過很久以前就沒了聲息。
甚至於近些年還有人說凰邪兒早就死了。
他的腳步頓了頓,而後微微眯起了一雙漂亮的眸子,略微有些失神:“是有。”
花蘿歌趴在他背上應了一聲,也沒再問。
也不知道是怎麼樣脾氣的人才能忍受得了蓮貓閣這個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