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夥計都在拉著女弟子熱情服務,花蘿歌走上前看了眼她剛才定製的方案。
婚介所收費規矩:
第一條:……
第三條:……
第五條:……
最終敲定:
第六條:化解未完的情劫,定價xxxxx銀兩。
這本來是沒有問題的,但重點在於她根本就沒有寫過第六條。
幾乎是反射性的,她就把美眸視線投在了佛嬈身上,她平靜地回望,那一眼,已經在告訴她是自己加上去的了。
話說,佛嬈下手還真毒……
眼中充盈著那幾個“xxxxx銀兩”,花蘿歌唏噓了一聲,倒沒想過還有人會花這麼大手筆,更沒想過佛嬈會帶頭剝削仙界的財務。
她毫不吝嗇地誇獎道:“多年情誼,不枉同是西極淪落人。”
佛嬈冷哼了一聲,撿起手邊的話本子看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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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尊。”
平靜的聲音在魂愛殿裏響起,大殿上那雙漂亮的眸子緩緩睜開:“什麼事?”
本兮迦垂了垂眸:“西極弟子裏的佛桑,還放不下千年前的情劫。”
聞言,凰惹眯了眯眼。
另一頭。
柔美的陽光徐徐灑落下來。
婚介所四周的花朵開得鮮豔火紅,暈染了幾分驕陽的熱情。
花蘿歌望著前方的西極女弟子——佛桑。
她停下了腳步,纖長的手撚起一朵海棠花,眯了眯美眸道:“這附近的花看起來也種了有幾百年,約莫該成精了。”
花蘿歌也瞧了幾眼,沉吟道:“大概還有些日子。”
聽到她的搭話,佛桑笑了幾聲,一雙美眸微微彎起,而後笑容緩緩消失:“我很想忘記,盡管如此,卻一直無法讓自己放下過去的情劫……”
我叫佛桑,是一顆蟠桃。
生於魂愛殿前每日沾染了佛尊的佛氣而有了靈性。
一萬年前我曾得到佛尊的點化,從那之後就開始潛心修煉,有一天佛尊對我說:“佛桑,你的情劫到了。”
那天之後我下了界,去曆了我的情劫,我一直堅信著那隻是一次我將置身事外的情劫。
但是直到如今。
佛尊都說我執念未散,我想了足足一千年,到了現在才知道我的執念是什麼,我不愛他,僅是愧疚,那就是我的執念。
那個人,他叫雲葵,千年前人界的大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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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花蘿歌最後站在熱鬧繁華的城門前時,她重重地歎了口氣,想起了方才佛嬈誓死不跟她一起下界的光景,霎時心口一痛。
“大蓮,二蓮,你們跟著我下來做什麼?”
把叼在嘴裏的草根吐掉,花蘿歌才轉頭看向身後兩個婚介所的年輕夥計。
聽到她的稱呼,兩人的嘴角都抽搐了下,異口同聲道:“我們都不叫大蓮二蓮。”
“但你們都是蓮花男神。”
花蘿歌不以為然,惹來他們鄙視的眼神。
就在她還想說什麼的時候,城門傳出了一聲沉悶的聲響。
一輛華美的馬車駛出繁華的城門外,耳畔還有小販嘰嘰喳喳的聲音,她聞聲轉過頭,遮擋住馬車內景的簾幔正好被一雙纖長的玉手撩起。
下一刻,一張嬌美的小臉出現在了她的視線。
花蘿歌看的卻是她背後……在馬車裏美人的後邊,坐著一個俊朗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