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西極,魂愛殿。
當花蘿歌腰酸背痛地抄了一下午的佛經後,原本還想晚膳化悲憤為食量,結果彼時,她望著麵前的晚膳,捂著發疼的心口。
敢情這次除了被罰抄佛經外,連晚膳也不讓她吃好。
她望了眼自己那份簡樸的晚膳,再對比了一番佛嬈麵前的美食佳肴,頓時忍不住哀戚戚地歎了口氣。
“其實罷,我一直不明白,難道佛家弟子都能吃肉的嗎。”
見她語氣酸溜溜的。
佛嬈咬了口螃蟹腿,美眸斜睨了她一眼:“不用這麼陰陽怪氣的,你從哪聽來那麼迂腐的想法,難道不知道西極高等弟子各種百無禁忌,隻有新來的弟子才規定食用五淨肉。”
“咦,對了你現在那份晚膳就是五淨肉。”
五淨肉……
想到自己吃的是五淨肉,花蘿歌突然有些倒胃口,她悻悻然地不再說話。
就在她百般無聊地戳著麵前的吃食時,佛嬈還拉仇恨地坐在自己的席坐上用著晚膳,在快吃完了後才斜睨了她一眼,隨口道了一句:“高端大氣上檔次。”
花蘿歌戳著糯米團的手頓住,猛地轉過頭,美眸一瞪:“謝謝您無時無刻不在嘲諷我。”
她咬了口油光光的雞腿,無辜地眨著美眸:“你這是什麼意思?”
花蘿歌暗恨。
吃過晚膳後,花蘿歌正擦著魂愛殿裏的花瓶,和佛嬈正好撞上新來的西極的弟子們到大殿做晚課。
佛嬈把她推進了內殿,嘴上嘀咕道:“怎麼這些年又有那麼多新弟子了。”
“我們大西極的未來繁榮昌盛,靠的就是這些年輕後浪推動。”白了她一眼,花蘿歌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咦了一聲。
“佛嬈,我記得,我好像沒有像他們一樣做過晚課啊……”
她突然想起。
佛嬈曾經和她說過,這是凰惹座下所有弟子都會有的規定,新來的弟子在西極從早到晚都必須做需要做早中晚課,高等弟子一天隻需一次課。
整個西極也就本兮迦和佛嬈是首席大弟子,兩人不需要。
於是她把疑問提了出來:“那我為什麼沒有?”
聽到她的話,佛嬈端起內殿一杯茶水喝了起來,嗤笑道:“說白了,你也隻是沒名沒分的東西,連進西極的佛禮都沒行過。
不過是佛尊仁慈點撥了你修佛術罷了,當然不用做這些課。”
“你這個賤兮兮的人是嫁不出去的。”對她的藐視,花蘿歌美眸瞬間就暴怒了,想了想,她不樂意道,“那我去行佛禮就是女弟子了啊。”
佛嬈默默地捧著茶杯看了她一眼,長舒口氣道:“愚蠢如豬。”
花蘿歌:“……”
佛嬈慢吞吞道:“你知道進西極前的行佛禮都是什麼個用意嗎?”
這不是廢話麼!
花蘿歌當然……
——不知道。
見她吃癟,佛嬈也不吊她胃口了,沉痛道:“不光是表麵上一係列的繁瑣儀式,最主要的是西極的弟子都需從此拋棄情愛。
痛改前非當個無情無欲的人,如果你想進,今後不管過了多久都不能有男人這玩意,和與心愛之人成婚,生兒育女……
你妖精界還要不要傳宗接代了?”
說罷,她放下茶杯好事地拉著她就要出去:“看在多年戰友的份上,我現在就帶你去行佛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