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蘿歌傾其一生也不會知道,那封書信是怎麼再到妖離鸞手裏的。
……
夜色迷離。
醉染離開魔界晚宴後,就徑自到了妖離鸞的殿外。
他並不急著進去,隻是靠在殿外,修長的手不緊不慢地摩挲著那封書信,腦海裏莫名浮現起了上次看到花蘿歌的場景。
——這封書信便是她離開後他拾起的。
原以為她會終身被束縛在魂愛殿,卻沒想到……她也出來了。
第一次在天界看到她的時候,他就在猜測。
沒想到,真是她。
在他逃離魂愛殿漫長歲月之後,她終於也離開了封印,然而始終沒有逃離那人的手掌心。
嗤笑了聲,醉染仰起了臉,微微眯起了一雙桃花眼,殷紅的唇角裏隱隱溢出了聲歎息。
還真是一段漫長的歲月……
……
“聽說妖離鸞在自己殿裏被人重傷了……嗬,沒用的東西。”
“尊上的意思是?”
“一個有感情的人,能為我所用嗎?”
……
回過神來,醉染低低地笑了起來,單指夾起這封書信:“原以為你會懂得丟棄那段不值得的情劫,可惜了……如今是尊上要我取你命,阿離,我也算是幫你一把。”
若是你等下知道你誤會了人家兩萬年你會怎麼樣?
好在。
好在你那心愛的花虞莞就在不久前死了……
你便識相點,也去死吧!
醉染微微眯起了桃花眼,他仰起頭,幽美的月光緩緩灑落下來,那張妖美的臉上噙了抹殘忍的冷笑。
他手裏的書信動了動。
下一刻,就被一陣氣流吹進殿裏,然後緩慢地放在美人榻旁,悄無聲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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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虞莞的事僅是留了一抹遺憾給花蘿歌,很快她又重新振作恢複了平常的心態。
如今原本艱辛的婚介所也步上正軌了。
她也就和大蓮二蓮逍遙自在地幹著這份有錢賺的差事,她負責婚介所收費方案第六條,由於選擇第六條的人不多,所以她是最清閑的。
大蓮則是最強大的。
他一手包辦了婚介所裏最折壽的第一條和第二條方案。
——負責幫神女和男神們拉姻緣撮合結婚那件大事,再是不要臉皮隻要手段地幫人猥.瑣男女神。
摸到胸→吻到嘴→舔.到脖子→撲倒男女神→啃到男女神的鎖骨→最後是把被灌醉的男女神扒光衣服香噴噴送到床上,各按不同的收費價格。
當然,這種折壽的事以至於婚介所時常被一群歇斯底裏的神仙前來炮轟。
二蓮則是跑堂的,負責婚介所裏第三,四,五條方案。
——在收到金主付的預訂金額後。
他得下凡幫購胭脂香粉,華服美裳等……東西,然後是神女和男神仙們來婚介所家常時提供各類小吃食,一邊陪嘮嗑。
最後是最偉大的一個方案。
由於許多神女或者是喜歡男子的男神時常選擇第五條方案,二蓮常常對於半夜犧牲睡眠去陪他們化解寂寞感到很不是滋味,沒少拍桌吼一嗓子。
婚介所的開銷等記賬則是由偶爾來婚介所偷閑的佛嬈負責的。
以至於那損陰德的時常克扣她和大蓮二蓮的經濟來源,按照她分配的銀兩給他們……零用錢。
總而言之,如今婚介所也算是步上了正軌。
每個星期六日沒有空位,生意極好,填補了妖精界不少無底洞,導致她去妖精界時,沙朗一度以為她這些錢都是搶來的。
這日,當花蘿歌和凰惹僵持了幾近一個月後。
她終於忍不住蹬蹬蹬地跑去了魂愛殿。
佛嬈自認為自己是火眼金睛,花蘿歌也這樣認為,她的眼睛賊精,從早些時候她就看出自家佛尊近日不大喜見花蘿歌。
所以當昨晚才又在婚介所見過的某女衝來殿外時,佛嬈的嘴巴立刻賤起來。
“如果你沒被趕出來我就縮三倍胸。”
花蘿歌觸及到那雙美眸裏的惡毒,當即就怒了:“你說你賤不賤!”
這種時候還落井下石,簡直是令人發指。
好在,她沒如佛嬈所願地被趕出來。
以至於她欣慰到差點抱著本兮迦的大腿喊聲爹娘,雖然好段時間沒有踏進魂愛殿裏,不過大殿裏還是一模一樣,沒有半丟變化。
以往這個時候,凰惹都會屏退他人在殿裏打坐。
結果花蘿歌走進去後,出乎意料地沒有在大殿裏看到凰惹,她撇了撇嘴,有些失望。
——怎麼不在。
剛要離開,她的腳步突然頓住,轉念一想來都來了,下次再來不是更麻煩,花蘿歌索性在殿裏溜達了一會,然後到一旁的尊經閣裏習佛經。
尊經閣位於魂愛殿內深處,常年香霧環繞,裏頭放滿了一些罕見的佛經,是西極弟子們的學習樂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