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哥哥’輕笑。
花蘿歌才想著他好脾氣,他突然暴喝出聲:“給我滾遠些!”
那聲音震得是她哆嗦了下,張嘴就是一句:“你要相信我是無辜……”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見那人眼角狠狠一抽,連管都不管她巴著他的大腿了,抬腳就往海族宮宴裏走去。
以至於,花蘿歌死拖著他,他強烈地反抗。
於是當那位‘美人哥哥’剛踏進熱鬧的宮宴裏時,花蘿歌觸及到裏頭顏月的眼神,手一哆嗦,不甚就把人家的褲袍脫下來了。
花蘿歌一愣。
突然感覺到原本喧囂的宮宴沒了半點聲音,她暗自欣慰被震驚到的原來不是她一個人。
突然一道狠辣的冷光直戳她的後腦勺。
花蘿歌望著手裏的褲袍,才哆哆嗦嗦地轉頭看向它的主人——
隨即宮宴上爆發出一陣驚天動地的哭喊聲。
“你一定要原諒我,請原諒我!這位大哥大爺小哥祖宗,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抱著你大腿,誰知道你那麼剛烈地要跑路,結果你褲子被脫了……”
接下來花蘿歌還說了什麼,那位‘美人哥哥’已經沒有再聽下去了。
他鐵青著臉,一雙暴怒的眼狠狠盯在她臉上,手攥緊成拳。
就在這個時候,宮宴上不知道是哪個缺德的叫了一聲:“海皇。”
花蘿歌心一顫,忙把他的褲袍扔掉,結果掉在了某個美人的頭上,然後她就聽到那位海皇開口了:“溪美人,能否把本皇的褲子送過來。”
眾人憋笑已經憋到內傷,一時間表情各自精彩得史無前例。
“皇兄,這是您今日剛送來的小姬妾,我看她挺討人喜歡,沒想到這娘們天生嘴賤,冒犯了皇兄,回去後我定會罰她跪地思過。”
手中的烈酒被一飲而下,顏月這才笑著出聲。
花蘿歌回過神來,想起了他就是奪了顏月皇位的現任海皇。
“我希望以後這種品行不端,極其惡劣的女子不要再出現在我麵前。”
眾人想了半響,才明白這海皇是要忍怒放過這小姬妾,頓感唏噓,又看了眼表麵溫和,卻都各打對方臉麵的兄弟倆,暗自腹誹起來。
直到被蝦兵蟹凶猛地拖出了宮宴,再半路被顏月截下,花蘿歌才道:“你這般害我,唯有斷交!”
“你我並無交情,快別瞎矯情了。”顏月冷笑。
說完後,他默默地看了一眼現下活蹦亂跳,眉眼得意的人,道:“你不是剛剛還在哭嗎?”
花蘿歌特鄙夷地看了他一眼:“我不哭還有命活嗎?”
顏月沉默了一秒,突然伸出手摸摸她的臉,誇道:“你的厚顏無恥我很欣賞,很有用很能演。”
“羞澀了。”
她半點都不含糊地收下讚美,就聽到他突然道:“你叫什麼名字?”
咦了一聲,美眸猶豫了下,花蘿歌想了想,思摸著他那小心眼會再尋仇,於是輕咳了聲,搬出上次騙棗砂嬈的那套。
“***。”
顏月默,片刻後才悠悠道:“我以為你叫花蘿歌。”
這下默的成了花蘿歌。
回去的一路上,顏月的聲音一直涼颼颼地傳來。
“有夫婿了?”
她老老實實道:“未來妖夫婿已經有了,上次我沒有騙你。”
他點點頭:“哦,還沒追到手就是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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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海皇宮殿。
“你他媽故意羞辱我?!”
“你以為你到底算個什麼東西?”
……
頭上的海皇傳來了一聲暴喝,素來美雅的俊顏上滿是怒意,就在他的手伸向要掐住底下人的喉嚨時,一雙修長溫暖的手拉住了他的手。
五指相扣,那人玫紅的指尖微微冰涼。
他殷紅的嘴角微扯,聲音溫順:“皇兄,不是我。”
顏機媚卻是緊緊地盯著他,陰陽怪氣地哼笑出聲:“恨我?若是當初我不跟你爭這海皇,現下你也不會被我踩在腳下罷罷……
顏月,你以為我就願意害你,爭一個不喜的海皇位置就為了能得到你,我現在光想想就覺得自己當年真夠傻.逼的。”
地上的人沒有說話,一雙妖孽的眸子裏滿是譏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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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蘿歌呆在顏月的寢宮裏已經有半個多月了,表麵上真成了顏月新收的姬妾,成天走到哪裏都有海族的侍女們監視著。
這樣的後果就是,她怎麼也逃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