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惹。”
她突然抬頭叫他。
他抬頭,少女正半撐著手臂,美豔的小臉湊向他。
男子似是知道了她要做什麼,身子微微一震。
她咧嘴一笑,殷紅的嘴角貼上了他,男子一雙漂亮的眸子微微低垂下來,逐漸轉暗,就在花蘿歌想後退的時候,一雙大手扣住了她的後腦勺。
下一刻,他的手滑入她的發絲間,綿長的吻落了下來。
“胡鬧……”
許久之後,在殿裏一排西極侍女臉紅得快滴血時,微啞的聲音才低低響起濃。
他鬆開了她。
花蘿歌微微眯起美眸,似是得逞般咧嘴一笑:“你不是也跟我胡鬧了麼。”
凰惹沒有出聲,一雙漂亮的眸子閃了閃,視線落在了案幾上的那碟藕花謠上。
花蘿歌瞅了他半天,耐不住性子問道。
“你一直在看什麼?”
凰惹眯了眯眼,唇角染上笑意:“沒,隻是想到藕花謠的味道。”
他轉眸,正好撞進一雙灼熱的美眸裏。
察覺到他微怔,花蘿歌也不臉紅,舔了舔唇道:“我吻了一嘴的苦茶,下一次換別的口味罷,這種茶太苦了。”
西極侍女們:“……”
凰惹似是被她逗笑了,攬起她的腰,頭埋在她的肩窩低低地笑起來。
柔美的陽光照耀進茶香縈繞的魂愛殿,兩人的身影重疊在一起,默契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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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蘿歌睡醒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榻的另一邊已經沒有了凰惹的身影。
她眯了眯美眸,迷離緩緩散去,思想著他該又去忙西極的公務了。
殿外有些喧嘩,夾雜著一個女聲的憤怒大吼。
花蘿歌剛要下榻,寢殿的大門突然被人狠狠踹開,一時間,外頭妖美的彩霞沐浴了進來。
她才想起。
她這一覺竟睡到了黃昏這般久。
喵桃蒂憤怒的美眸突然僵住了,幾乎是一瞬間,見到花蘿歌後臉色就變了。
身後忙趕進來的西極侍女見到這場景差點沒給跪了——一個是佛尊的內定佛妻,一個是佛尊親口許下是佛妻的妖,背後還有妖精界撐腰。
兩邊她們都得罪不起。
一幫西極侍女暗暗瞥了眼喵桃蒂,隻見她的臉色變化得極快,震驚,憤怒,嫌惡……
表情精彩的無與倫比。
喵桃蒂幾乎是紅了眼死死盯著殿裏的少女,她正衣衫不整地坐在榻上,軟軟的長發散落下來。
她的懷裏還抱著華美的被褥,美眸裏的迷離未褪完。
顯然是剛剛睡醒。
見到她闖進來,少女煩躁地抓著頭發的手也隻是頓了一頓,然後輕描淡寫地開口:“多年未見你還是一樣的暴脾氣。”
喵桃蒂溫怒地抿緊了紅唇,果然是她……
無怪今日她到魂愛殿的時候一幫西極侍女躲躲閃閃,無怪這裏總有不尋常的氣氛,果然是她。
可是——
她竟然在這裏!
她竟然住在她愛慕之人的寢殿裏,還睡在他的床上,是不是半夜這個人還抱著她的凰惹。
那他呢。
他是不是都允許了她做的。
竟,容忍她的存在嗎?
喵桃蒂很快就收起了表情,一雙犀利的美眸微微眯起,她冷笑出聲:“腳踏兩條船的滋味好嗎,我真想讓哥哥看看你這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