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蘿歌第五十五聲(1 / 2)

大殿裏縈繞著淡淡的茶香,侍女們均退避一旁。

女尊上未婚妻喝了口茶潤喉,一隻手懶洋洋地敲著桌麵,瞥了對麵的男子一眼:“我這都說了一整日了你還沒反應,你這小輩莫不是不想與我成婚罷?”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心裏一陣哀痛。

這些庸俗的小輩啊!

以為大婚是熨!

小事嗎!

對此她隻能冷笑!

這是兩個睫!

靈魂的結合!

可惜對麵的人並沒有聽到她的呐喊,男子坐在對麵,輕輕地摩挲著茶杯的紋路,聽到她的話後才抬起頭,美貌的俊顏上神色淡淡。

“我原以為尊上很厭煩這些俗套的婚事。”他停頓了下,輕描淡寫道,“我暫時沒有娶妻的打算。”

女尊上未婚妻嘴角一抽,瞅了他一眼,輕咳道。

“我聽外頭的人道,你在這裏藏小情.人了?小輩你聽我一句話,你是個高雅的人,萬萬不能學了其他仙家雜碎。”

誠然!

她是一個!

有著高尚無私靈魂的!

神仙!

令狐濤看了她一眼,眸色淡漠:“尊上可以換個稱呼,我這蓬萊殿並無你口中所謂的小情.人,隻有小輩之徒花蘿歌。”

女尊上未婚妻:“……小輩我委實為你這株好苗感到很痛心。”

這些年!

的負心人啊!

果然她還是又!

遇到了!

當如夙從花蘿歌寢殿裏喝了一肚子茶水時,大殿裏的談話正告一段落,她遠遠就看到了張口吟詩的女尊上未婚妻,瞥到一旁麵不改色的令狐濤,那場景莫名地違和。

她嘴角抽了抽,道:“姑姑,您不要太……文藝了。”

還沒吟完的酸詩突然被咽了回去,女尊上未婚妻涼颼颼地看了她一眼。

她捧著茶盞歎氣道:“如夙小輩,姑姑委實對你太失望,想當年你母上還在時,我們姑嫂談的那叫一個相談甚歡。”

說到這裏。

女尊上未婚妻望了望天色,張口又順帶吟了一首詩,直酸的如夙身子顫了一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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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花蘿歌得知女尊上未婚妻會在蓬萊殿住下來的消息時,她正躺在榻上翻看著話本子,聽到後一不留神,嘴裏的酸梅核就被她咬碎了。

瞥到一旁目瞪口呆的侍女,她淡淡嗯了一聲。

那侍女端著那碟酸梅走出去時,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那眼神複雜地讓花蘿歌手裏的話本子一抖,差點沒拿穩。

她思想著,那侍女一定是誤解了什麼。

晚間用膳的時候,氣氛十分古怪。

彼時,那頭的令狐濤不斷地往自家徒兒碗裏夾著吃食,花蘿歌則埋頭扒拉著飯粒。

女尊上未婚妻夾著菜的手抖了幾抖,她又看了眼在一旁看的眼都紅了的小侄女如夙,拿起炸蝦,在心底悲憤呐喊道。

啊!

你們這些!

亂了倫常的人啊!

想退婚!

做夢!

“……姑姑。”如夙懨懨地放下筷子,索性轉頭看向女尊上未婚妻,美眸一紅,怒其不爭道。

“您不是應該擺出正妻風範嗎?!眼睜睜地看著上神和小情.人旁若無人算什麼,您真是連我死去父君的臉都丟光了!”

剝著炸蝦的手一頓。

女尊上未婚妻斜睨了她一眼,快速沾了點醬汁就放進嘴裏吃了,撇嘴道。

“如夙小輩,姑姑甚是不滿你這個小人,別以為姑姑不知道你想坐收漁翁之利,那是不可能的,他已經是與你姑姑有婚約的姑父了。”

末了,她拿起一旁的手帕擦了擦手,關切地看了她一眼。

“你還是死心罷,當年你當眾求我割愛那些醜事咱姑侄倆就不說了,我隻說到如今走到外麵我都還不忍心認你。”

如夙:“……”

花蘿歌就在一旁瞅了半天,她眯了眯美眸,咽下了嘴邊的蝦:“倒是看不出半點情傷模樣。”

她過往是沒少聽到這位女尊上未婚妻。

想當年六界野史裏就寫了很多關於她的苦情史,好比如:

她曾與一位天界的遠古神尊是夫妻,然而在她生下孩子後那位神尊卻抱著她的新生兒離開了天界,從此與一位下界的女子一家三口恩愛和睦。

而她在天界勃然大怒後又沒了動靜,有位仙家也曾看到,她前去尋找她的兒子,卻被那孩子言明要她別破壞他父君與那女子的感情。

自那以後,女尊上未婚妻就不曾再提過那對父子。

若是很久以前,花蘿歌看到她這樣子隻會覺得大抵這女子真是不在意。

現如今,她卻是不覺得這人是真心不在意。

令狐濤給她舀了一勺蓮子湯,聲音淡淡:“有些人,總是希望別人看到她的快活,而不是給人當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