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日,婉拒了鹿山莊好意的連翹莊主在客棧被行刺了。
等到鹿六六知道的時候。
那會鹿莊主已經派了秦施過去保護,而鹿六六很沉痛地被派去了教一群小師妹。
午後時分。
花蘿歌躺在樹根上乘涼的時候,鹿六六就抱臂坐在樹下陰影處看著一群小師妹練劍,她眯著美眸道:“你說連翹會不會把秦施拐跑了?”
“咦,這個話本子你在哪條街買的,蠻好看的。”
“那連翹比秦施還大,肯定很會賣弄風情……”
花蘿歌翻了幾頁精彩點,津津有味地道了一句:“上次有條街的酸辣粉味道很讚,那老爹還開了一個賣話本子的小鋪子是他新進的貨嗎?”
“……”鹿六六怒了,“我他媽在跟你說師弟那個賤.人。”
“啊。”
伸手把話本子塞到兜裏,花蘿歌這才叼著嘴裏的雜草,望天放心地說了出來,“人家長得比你貌美如花,被拐跑了也是理所當然。”
“你信不信我撕了你那些寶貝話本子?”
“我已經放兜裏了。”
鹿六六頓時被氣笑了:“你屋子裏那些別以為我沒看見,還有上次你在我屋裏用午膳還落下了一本珍藏的話本子。”
“……你狠。”花蘿歌索性掏出話本子,才慢吞吞道,“其實也沒見他們太過親密,我都懷疑他們是真的有意要成婚嗎。”
她不解道:“你怎麼知道他們不親密?”
花蘿歌撇撇嘴。
她當然知道,這幾日她大半夜地蹲在樹上盯梢也不知道為了哪個白眼狼。
晚上的時候。
花蘿歌又例行在樹上盯梢。她無趣地瞥了一眼小窗裏的兩人,摸了摸空空的肚皮,想了想,還是從懷裏掏出塊大餅開始咬。
這個秦施,真是一點也不禽獸,今晚估計又是個清水夜。
約莫是烏鴉嘴。
等到花蘿歌睡個覺醒來的時候,剛掏出顆蘋果咬了一口,隨意一瞥從她的方向看,就看到小窗裏一對狗男女不知道什麼時候吻在了一起。
她一個不穩差點從樹下栽下去,繼而是怒不可歇。
遙想當年不知道是哪個人在下界前,一臉擔憂地囑咐她,不過一個轉世就養了一副花花腸子,秦施你這賤.人有想過鹿六六麼。
眯了眯美眸,花蘿歌掂了掂手上半顆蘋果,思摸著力度有多大。
客棧廂房裏。
連翹剛才一時不注意被小廝燙傷了腳,秦施拿了些清涼的草藥膏,剛傾身在幫她上藥半顆蘋果就砸在了床腳,他攥緊草藥膏猛地轉身,沉聲道:“誰?!”
一道身影快速竄過,秦施提劍追上去。
廂房裏的連翹:“……”
她眯了眯美眸,剛想自己擦草藥膏,一個深紫衣男子就翻窗進來了,男子約莫四十來歲,容顏上依稀可辨年輕時的俊美。
“咦,老東西你不是還要陪女兒嗎?”
另一頭。
花蘿歌在客棧裏逃竄的時候還在想,無怪這鹿六六打不贏,光她現在是個妖,秦施是個人也要逮到她了。
這些個遠古神尊,總是這樣強悍。
咬了咬牙,花蘿歌聽著身後步步緊逼的腳步聲,深吸了一口氣一連甩掉他兩個拐角,直到她和一個華服男子撞在了一起。
一聲沉悶的聲響。
花蘿歌眯了眯美眸,哀其不幸了一秒。
就在她揉著鼻子看著麵前的老熟人,老熟人也打量著她,然後秀美的俊顏上噙了一抹討嫌的笑,唇紅齒白:“啊,好像變圓潤了些,吃得很好罷?”
花蘿歌白了他一眼,眼看殺氣要逼向這邊了,一骨碌地從地上爬起來還沒忘把顏月一起拉進了他剛才出來的廂房裏。
三分鍾後,廂房的門被秦施撞了開來。
花蘿歌那會已經故作悠閑地捧著杯茶了,秦施看到她顯然愣了一下,而後收起手上的劍:“阿姐你怎麼會在這裏?”
沒等花蘿歌說話。
他的目光一頓,又看向了顏月,殷紅的薄唇微微抿緊,目光犀利:“這人阿姐認識?”
花蘿歌光動動腦子就知道他懷疑顏月就是那個砸蘋果的人了,這就是熟人的好處,完全不會被第一時間懷疑到身上。
她有些洋洋得意,剛想解釋一下,顏月那廝就淡定地喝了口茶,道:“我是她夫婿。”
花蘿歌到嘴邊的“這是我遠方堂弟”的說辭轉了一圈咽了回去。
見秦施鬆了口氣,她很快又改了口:“啊,阿姐三年前和夫婿吵架來了鹿山莊,這不是隔了三年這賤.人夫婿才知道千裏迢迢來見我嘛。”
不知道是不是花蘿歌的錯覺,在她說完這句話後,顏月的眼刀就戳在了她身上,花蘿歌有些納悶地朝他怒了努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