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樣一個貌似趕集般熱鬧雜亂的場景中,有個身材修長,麵容姣好,雖以幼稚的學生裝打扮的十七八歲的女孩子赫然出現在炎炎烈日下,給周圍的人帶來了些許的清涼和淡香。此女子拉著兩個大行李箱,獨自一人走進了學校大門。此女子姓甚名誰?看官沒有猜錯,此女就是倪小楚,家離學校所在的城市不是很遠,在中國地圖上,隻有幾十個厘米的距離,就在黃海邊。倪小楚性格好強,此次出門,算是自己人生的一件大事,無論如何也不希望雙職工父母去送,腦袋裏揣著臨行前從地圖上看了無數遍的這個小城的市區公交分布,才滿是自信和好奇的踏上了求學之路。
對比一下,四年前自己天不怕地不怕的一個人來到陌生城市上學,如今對這個城市相當熟悉的她卻在即將離開這個學校的時候開始產生了退縮,這不是自己想要的結果。從懵懂到野蠻,再到現在可以隨時嬉皮笑臉,隨時可愛清純,有這樣一把校園保護傘罩著自己,可以任性的長大,卻沒有交給她如何去麵對社會。上個月學校臨時突擊給學生們上了一堂《人生規劃》課,剛入學的時候學校不把學生的將來當成一回事,學生開始散漫慣了,等到畢業了,學校為了就業率才去搞人生規劃,是否有點人之將死,才明白前半生如何虛度的感覺?倪小楚在床上沒有睡去,翻來覆去思考這些可笑之極卻又如此現實的問題。劃算著自己銀行卡裏一眼就能讀出來的數字,雖然手裏有張老爸信用卡的副卡,可是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去用的。
女人天性喜歡花,浪漫的時候喜歡鮮花,現實的時候喜歡有錢花。倪小楚還算理智,沒有理財的頭腦,倒還有顆善良的心,不去給本身不寬裕的老爸製造經濟上的危機。也是基於這個原因,這張附屬卡沒有落到小楚媽媽的手裏。
就這樣,兩個人在床上挺屍挺到了中午十一點,小童沒心沒肺的睡著,大白天的說夢話,滿嘴的零食名字,勾起了倪小楚胃的抽搐。再躺下去,宿舍會多出兩個孤魂野鬼的,於是小楚起身搖醒了睡神兼食神的小童。
兩人半小時後走出了宿舍大樓,陽光刺痛了倪小楚的眼睛,腦袋像是被針刺了一般,有種惡心的感覺,幹嘔了兩下,算是緩過勁了。小童在一邊像模像樣的捶背,看到有學生路過,還要開些露骨的玩笑說:哎呦,沒看到你談戀愛啊,怎麼還有了呢,幾個月了?倪小楚一臉黑線,立刻翻了個雙眼白給小童看,為了懲罰小童,將她的太陽傘沒收了,害的小童舉包頂著烈日跟在小楚屁股後麵屁顛屁顛的狂追。
吃飯午飯,小楚決定到圖書館一趟,小童莫名其妙的問道:去哪裏幹嘛?都畢業了,才想到去圖書館看書啊,這佛腳那麼大,能抱的了嗎?小楚說:我突然想到,應該去找本社交禮儀的書看下,現學現用應該來得急。就咱倆這種生人麵前很淑女,熟人麵前厚臉皮的人一工作肯定會露餡。萬一將來的同事們沒有做好思想準備,嚇著他們可負責不起。小童不以為然的撇了撇嘴說:那還不如去看《厚黑學》呢,這些年來我一直想努力討好書,可是一看到它們就像看到了枕頭,困意襲來,所以每次看書的結果就是睡眠質量特好,特別是看英文書和哲學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