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憋嗎?
穿越過來一個月了,蘇佰樂幾乎就沒出過這院門半步。
且不說在這裏沒有任何娛樂設施的地方也就罷了,再個這裏本來就沒什麼事物能提起她的興致,可偏偏還不讓她出門。
這簡直比殺了她還難受。
以她的性子,竟然在這個小院裏宅了一個月,就連蘇佰樂自己都有些咋舌——她自己都不知道這一個月到底是怎麼過來的。
這要讓她以前的那些死黨們聽到了,肯定會大跌眼鏡的。
好在這蘇家也就她一個女兒,平日裏完全被蘇母……
——蘇母雖管得緊,但也不是那不知變通之人。
唯一一次出門,那是因為隔壁花家小囡出嫁,讓她們去幫著做了些針線活。
蘇佰樂對於針線活這事,根本就不會,可偏偏花家小囡據說還是自己素日裏頗為要好的小姐妹。再加上他們蘇家,祖母,母親,女兒,可謂是三世同堂,人家圖的就是這個。
一想起她在花家幫忙的那一天,蘇佰樂自己都覺得臊得慌。
要她縫個衣袖,那針腳就像是螞蟻爬過似的,歪歪扭扭的不算,針距還大得能塞得進一個手指頭。
要她去繡個香囊,左右不過是百年好合,鴛鴦戲水罷了,可一經過她的手,百年好合直接成了白年女子人一口,鴛鴦戲水圖,就成了皺巴巴的一團。
鳥不鳥,水不水的,氣得蘇母直接拍掉了她手上拿的針。
而後,蘇母就勒令她哪裏也不許去,一天到晚的就坐在家裏和她學女紅。
蘇佰樂盡管是一千個不情願,但還是不敢忤逆蘇母。
蘇母發起脾氣來,不哭也不鬧,就靜靜地坐在那裏。單憑一雙肉眼就能將蘇佰樂所謂堅強不屈的心,揉成了一塊棉花糖。
從原主的記憶裏,蘇佰樂知道,其實她以前女紅做得是相當不錯的,也深得蘇母的真傳。而且,原主不僅是女紅做得好,就連在做飯做家務上,都是一把好手。
隻是可惜,自己不知道怎麼的就取代了原主,那女紅自然就落下了。
做飯自己也能湊合,做家務嘛……
原諒她以前從來沒剁過豬草,也更沒打過豬草。
於是,自打從花家秀了一把女紅回來,打豬草這事交給了她的兩個弟弟。
大弟弟蘇佰武不過十二歲,倒是個長身體練力氣的時候,可卻是個油滑的。那個小弟弟蘇佰文隻有九歲,也不懂得反抗,隻要蘇母交待了,他就肯定會盡心盡力去做好。
地裏的活計交給了父親蘇大民。
而自己,就隻能跟著蘇母在家裏學習女紅了。
好在蘇家沒有所謂的極品親戚,祖母和大伯父一起過,兩家就對門對戶的住著,隔三差五的,蘇母就會命蘇佰文送一碗肉或是煮幾個雞蛋過去。
就是這事,也絕對沒有蘇佰樂的份。
一晃三天過去了,這天,紀婆子又捏著她的招牌笑容,兜著她的洗得發白的帕子過來了。
她的身後,還跟著一個十七八歲的年輕男子,男子身後,則是四個挑夫。
挑夫的擔子上無一例外的都貼上了大紅的喜字。
一看這架式,蘇佰樂就知道,苗家來提親了。而後,不過才一盞茶的工夫,雙方就敲定結婚的日子,吃罷飯,紀婆子就帶著苗家哥兒歡天喜地的走了。
不消說,蘇父蘇母同意苗家這一門親事了。
雙方在一盞茶的工夫裏就敲定了兩人結婚的日期。速度快到令蘇佰樂哪怕是見慣了現代的閃婚一族,臉上也流露出了些許微微的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