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佰樂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隻見右腳腳脖子上赫然有兩個黑漆漆的牙印。就連牙印周圍,都有一大片黑色的痕跡。
蘇佰樂慌忙將褲管放下來,急急說道:“娘,沒事的,我一點兒也不疼。真的。”
可是,她還是看到了蘇母的眼淚從眼眶裏湧了出來。
“你怎麼這麼不小心!這麼黑,肯定是有毒的毒蛇咬的。你身子骨還沒好利索,這麼急著過來幹嘛?”
“娘,”蘇佰樂鼻子一紅,“我沒事兒,真的。”
不管她怎麼說,蘇母看到了這個印子,她就放心不下來。她站了起來,將蘇佰樂按在了板凳上,“你在這裏坐著,我讓你爹去找個大夫來瞧瞧。”
“娘,我真沒事兒!”蘇佰樂急了,見娘二話不說就要去給自己請大夫,她哪裏還坐得住。她搶了一步,將蘇母拉住了,“我不疼,再說了,毒血也放出來了,真的。”
“樂樂,”蘇母忽然變了臉,正色道:“按理說,你嫁人了就不歸我管了。可是,你是我的心頭肉,我怎麼可能看著你受了這麼大的委屈還能坐視不理?聽話。”
蘇佰樂眼睛一紅,手不由自主的鬆開了。
蘇母在她的手上拍了兩下:“乖,到床上去坐著,我給你去請大夫來。”
蘇佰樂怔怔地看著娘心急火燎地去請大夫,她突然就想起了以前的同學和她說起來的一句話來。
具體是怎麼說的她忘記了,但大意是,一個女人到了八十歲也是要一個娘家的。
一個女人不管在夫家有多受寵,在娘家,她永遠都是父母的心頭寶。
今天娘看了她腳脖子上的傷,二話不說就去給她請大夫,而自己的那個婆婆……
她有些鬱悶地坐到了床邊。
“大姐,你今天好漂亮哦!”蘇佰樂剛一坐下,蘇佰文突然跑了進來,他眉開眼笑地揚了揚手上的紅包:“姐夫對我們真好,你看,姐夫給了我一個紅包,裏麵的五個銅板呢!”
他一邊衝蘇佰樂炫耀著,一邊問道:“姐,你們下次什麼時候會回來?”
“姐姐姐夫下次回來的時候,至少得等到中秋那一天。你怎麼突然這麼問?”
是的,這個地方的人也過中秋節。
蘇佰樂早就打聽清楚了,中秋節的時候和現代一樣,也流行吃月餅,賞月,甚至晚上還會有花燈會。有花燈會自然也少不了猜燈迷,畢竟,在沒有什麼娛樂設施的古代,這種節日和場合,都是相當重視的。
而她蘇佰樂初嫁,這個節日,她自然也要拿起十二分的精神來。
甚至比自己回門這件事還要重視幾分。
畢竟那是她出嫁後過的第一個中秋節。
她是需要給娘家人送節禮的,這個可馬虎不得。
“中秋節?”蘇佰文歪著脖子算了起來,算著算著,他就垮著一張臉說道:“今天是七月十九,那不是還有一個月嗎?姐,這也太長了吧。”
“不長啊,其實也沒有一個月了。小文,過來。”蘇佰樂向他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