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佰樂接過匣子,這個匣子並不大,但是這一次,她卻感覺到了它的份量很沉。
她正要打開匣子,苗誌根阻止了她:“放心吧,是你的,一樣不落的都放在裏麵,而且,鑰匙不還在你身上嗎?”
蘇佰樂沒有再多說什麼,反而是謝氏一把衝了上來,搶走了匣子抱在了手上:“這是我的東西,憑什麼要給你?”
刹那間,蘇佰樂原本對苗誌根僅存的那一絲溫情就被謝氏破壞殆盡。
“那是我娘給我的陪嫁,你最好還給我。”
“你的陪嫁我都悉數退給你了,你也不是我們老苗家的人了,你還有臉進這個院門?”
蘇佰樂到底小看了謝氏的蠻橫無理了。
那窩心的話張嘴就來:“這東西在我家,那就是我的,你的東西,都在那間老屋裏被火一把燒幹淨了!活了這麼久,真沒見過這麼沒用的人,連自己的嫁妝都守不住,你還不如死了呢!”
蘇佰樂氣得渾身發抖,卻還是沒發作:“我的東西你最好還給我。不然的話,沒你好果子吃!”
“怎麼,想打我?這院子裏的人都是我老苗家的人,你有本事動我一個手指頭試試!”
蘇佰樂眯了眯眼:“早上我敢燒了那間破屋子,晚上我就不怕再多燒一間,你信不信?”
謝氏瞪起了眼:“什麼?早上的那間屋子是你放的火?”
蘇佰樂點頭:“正是!”
謝氏扭頭衝進了屋子,再出來時,手上的匣子早就不見了蹤影,取而代之的是一把菜刀:“敢燒我的祖屋,我劈了你!”
說完,她舉起菜刀就朝蘇佰樂砍了過去。
“好了!”苗誌根一聲大吼,隻見他突然就跪在了謝氏的腳邊:“娘,你鬧夠了沒?這事完完全全都是我們的錯,樂樂既然不想再呆在這裏,我們就成全她吧,你也成全兒子吧!”
說完,他就在她腳邊猛烈地磕起頭來了。
謝氏這才慌了神,一把將手裏的刀丟了,蹲下身子扶起了苗誌根:“根兒,你這是何苦呢!”
院子裏的人唏噓不己,紛紛開始勸說了起來。
蘇佰樂站在院子裏無動於衷:“苗誌根,你將東西還給我,我們兩個就此別過,從此男婚女嫁,互不相幹。”
聽到她這麼一說,苗家的叔伯開始勸她:“侄媳婦,事情不能看表麵,誌根那孩子我看著長大的,這院子裏那麼多人都清楚她的為人。他之所以會那麼做,也是有苦衷的。”
蘇佰樂打定了主意隻想要回匣子:“行了,我也不想多說什麼,各位叔伯,隻要將匣子還給我,蘇氏就此別過,從此再也不踏進這苗家大門半步。”
蘇佰樂話是這麼說的,也的確是這麼想的。
可是誰想得到,在她話剛落音的同時,外麵突然就闖進來了一個人。
來的是村裏的更夫,梅大柱。
他一進門就對院子裏喊道:“村長呢,你們誰知道村長在哪裏?”
“大柱,出什麼事了,你這麼心急火燎的?”苗家的一個伯伯站出來,對他說道。
“哎呦,能不急嗎,我剛才在東邊巡邏的時候,發現外麵突然就來了一大群舉著火把的人,我不敢離得太近,隻能遠遠的瞅了一眼有。這一看可不得了了,那些人打的旗號是飛玉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