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匆匆扒了兩口飯,就進了灶間。
自己的澡盆還在空間裏,現在肯定不合適拿出來用,也隻好和謝氏她們共用一個了。
一想起這個她就頭痛。
一老家小就共用這一個洗澡盆,不是她有潔癖,不肯和她們共用澡盆,而是這是最基本的衛生習慣。
看在她們男女的澡盆子是分開的,她又有些釋然。
還好沒有要她和苗誌根共用一個澡盆。
隻是謝氏的這個澡盆有些小,沒有她的那個深。她的可以叫洗澡桶,而謝氏的這個,隻能叫洗澡盆。
根本就不能比。
人一坐進去,堪堪到腰部的位置。
她有些嫌棄的洗完了澡,再出來時,謝氏等人已經在收拾碗筷了。
蘇佰樂看都沒看一眼就進了屋,砰地就將門關上了。
謝氏終於忍不住開始抱怨了起來:“誌根啊,你去說說她去,你看看她,這兩天除了吃就是睡,現在連碗筷也不收拾了,一個女人,哪能這麼懶啊?”
苗誌根道:“娘,我不是跟你說了嗎,樂樂這是懷孕了,你讓她多休息休息也沒什麼吧,要不這碗你放著,我來洗。”
雖然隔著牆,蘇佰樂還是聽到這話,她手上找衣服的動作就頓了頓。
連她都有些不可思議了起來,自己懷孕了?
她眨著眼睛掐著手指算了算——丫的,可不是嗎,自己上次來大姨媽的時候不正出嫁前的兩天才幹淨的嗎,到這邊也有一個多月了,那大姨媽一直都沒來,她都沒當一回事。
她一屁股就坐在床上。
不會這麼絕吧,自己這麼快就中獎了?
她又嘀咕了起來,自己都沒查覺自己中了獎,苗誌根是怎麼知道的?
也許是蘇佰樂疑心過重,接下來幾天,她都覺得自己沒什麼胃口,怕熱,嘴裏還老泛酸,總是想吃辣。
甚至還出現了孕吐,嗜睡的情況。
她扣著喉嚨趴在藥廬的桌子邊上,卻怎麼也吐不出來的時候,她才泛著淚光承認了這個事實。
看來自己真是中獎了。
她自己是大夫,自然是知道孕期前三個月是最難受的。
吃不好,睡不好,還一直惡心想吐。現在她隻期待自己在孕期不會出現水腫或者是那難看的妊娠紋了。
隻是,苗誌根到底是怎麼知道的?
按理說,一個大男人不都應該粗枝大葉,對女人懷孕這種事都是後知後覺的嗎?怎麼他比自己還清楚?
她這幾天一直在糾結這個問題,她想破了腦袋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反倒是一些到她這裏來看病的婦人看出了端倪。
她第N次趴在桌子邊幹嘔卻怎麼也吐不出來的時候,原本坐在她對麵等著她把脈的一個婦人試探著問了一句:“蘇大夫,你這怕不是有喜了吧?”
聽到問話,蘇佰樂隻覺得自己手腳冰涼。
她不想承認這個事實,但是,這的確就是不爭的事實。
不管她自己承認與否,都被他人看在眼裏。
她隻是幹笑著還沒說話,那婦人臉上一喜,她朝她的肚子上掃了一眼:“蘇大夫,真有了,幾個月了?”
蘇佰樂尷尬得直想撞牆。
自己都打定主意要離開了,怎麼老天還偏偏跟她開了這麼大的一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