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掌櫃的,多日不見,別來無恙啊!”納蘭文山背著手,滿麵春風地看著她說道。
蘇佰樂頓時就像是見了鬼似的喊道:“你怎麼來了?”
“你以為你人不知鬼不覺偷偷地溜走,我就找不到你了?你太天真了!”納蘭文山尋了個位置坐了下來,他揭起一個茶杯,喊道:“小二,上茶!”
蘇佰樂走過去,坐在了他的對麵,不悅地說道:“文山公子,你不在你的北疆好好的當你的城主之子,跑到我們香河鎮來做什麼?”
納蘭文山歎了一口氣,說道:“蘇掌櫃的,北疆的情況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們北疆能不能保得住還兩說呢——再說,此次南下,文山也是得到家父首肯的。”他又寵溺地糾正她:“還有,我複姓納蘭,並不姓文山。掌櫃的你還要我提醒你多少次你才記得住?”
他這話一說完,蘇佰樂就覺一個頭兩個大。
她無奈地對他說道:“納蘭公子,我都跟你說了多少次了,我是有夫之婦,我也不可能和你在一起,你怎麼就是不聽呢?”
納蘭文山饒有興致地看著她:“我知道,可是那又怎麼樣?”
蘇佰樂有些泄氣地說道:“你就不能放過我嗎?”
納蘭文山笑了笑:“小二呢,快上茶!”
“納蘭公子還沒吃早飯吧,你先坐著,我去去就來。”蘇佰樂站了起來,向他點點頭,就向後廚走去。
不多時再出來的時候,手上已經是多了一壺熱茶,一籠精致的小籠包,一盤煎餃,兩個大饅頭,一大碗的稀飯,外加一小碟鹹菜,一碟脆蘿卜幹兒。
一看到她手裏的拖盤裏的東西,納蘭文山就笑得如沐春風:“還是掌櫃的了解我,出遊的這幾個月以來,我還是頭一次吃到這麼豐盛的早飯。有勞了。”
說完,他從桌上的筷筒裏抽出一雙筷子,大口吃了起來。
蘇佰樂看著他,看著他吞虎咽的樣子,不由得倍感頭痛了起來。
納蘭文山吃飽喝足了,這才打量起這個鋪子來:“蘇掌櫃的,你這個鋪子也實在是不怎麼樣啊,不如我們打個商量,我出資,你出人,我們合作開一家更大的店,怎麼樣?”
要是在以前,蘇佰樂肯定會拒絕了他。
但是現在,尤其是她在軍營裏看到那幾個護衛被林員外罵得狗血淋頭的時候,她就打定主意要不折手段開始報複了。
現在聽到納蘭文山這麼一提,她倒是幹脆地在她麵前坐了下來:“不知文山少爺有何高見?”
“高見不敢當,不過嘛……”
話才一落音,就聽到佘沁開口罵了起來:“你個沒長眼的東西,昨兒個到我們店裏來鬧騰被我丟了出去,今天你們又來了,是不是嫌我昨天出手不夠狠,還想再讓我丟一次?”
她一說完,這邊的納蘭文山就輕笑了起來:“佘姑娘有怪莫怪,昨天的事情我也聽說了,佘姑娘大人有大量,就不要同他們計較了。”
佘沁一愣,等到看清楚是納蘭文山後,她更是誇張地跳了起來,一個箭步就衝到了納蘭文山的身邊,剛一張手想要抱住他時,忽然又訕訕地住了手,用手托住下巴坐在了他的身邊,笑嘻嘻地說道:“怎麼是你這個臭小子,你什麼時候也來香河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