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員外被佘沁如此一下,頭上冷汗直流,呆了好一會,才歇斯底裏地嚎了起來,一邊喊,一邊朝外爬去:“救命,救命,來人啊,救命——!”
等人爬出去了,他忽然就站了起來,一陣風似的就跑進了對麵的藥店。
佘沁這才哈哈大笑了起來,笑完了她才注意到,林員外剛才跌落的地方有一小灘水漬,當下就喊了起來:“我靠!你這個王八犢子,你竟然在我們飯店裏撒尿!你這都幾十歲的人了,你怎麼就這麼不知檢點呢!”
‘我靠’這兩個字,是她在空間裏和蘇佰樂學的。
“對麵藥店的,來兩個活人把地給我擦幹淨了!”佘沁站在門邊衝著對麵的藥店就喊了起來
蘇佰樂哀怨地歎了口氣,對佘沁說道:“你這丫頭,說的好像你真吃過人肉似的,你看你把人嚇成什麼樣了。”
佘沁無所謂的撇撇嘴:“我哪知道他那麼不禁嚇。”接著又用隻有她們兩個才聽得到的聲音小聲嘀咕:“我又不是沒吃過人肉。”
蘇佰樂一噎,瞪了她一眼:“現在罰你把地上收拾幹淨。”
佘沁應了一聲,又瞥了眼還在地上躺屍的眾家仆:“喂,小店要打烊了,你們要是再這麼躺下去,我可就要按人頭收費了,每人一兩銀子!”
音落,地上的一眾家仆嘩的就站了起來,一陣風似的就往外跑去。
可還有幾人賴在地上不動。
蘇佰樂清楚的很,那幾人肯定是因為中毒比較深,沒力氣跑路了。
她歎了一口氣,整人的過程她不僅沒爽到,竟然還要打掃戰場,這就極度悲哀了。
殘忍的是戰場上廝殺的過程,殘酷的卻是打掃戰場的過程。
又累又髒又不討好。
她哀怨地看了眼納蘭文山:“納蘭兄,幫個忙,把這幾個人送到對麵的於仁堂去吧。”
佘沁笑了起來:“這事兒簡單,我一個人就可以搞定。”
蘇佰光一把就拉住了她,示意她不要輕舉妄動。
納蘭文山一使眼色,他帶過來的那兩個屬下就一人一個扛著丟到於仁堂去了。
這麼一鬧,蘇佰樂也沒心思再繼續營業了,送走了納蘭文山,她草草地吃了晚飯,讓鋪子裏的小二早早的下了工,便緊緊地關上了鋪子的大門。
而她拖著佘沁便進了空間。
“姐,你在怕什麼?”佘沁一回到空間便生龍活虎了起來,她伸了個懶腰,“外麵太冷了,還是空間裏舒服啊!”
蘇佰樂眉頭緊鎖:“你以這裏呆幾個月。”
佘沁聞言臉上的笑瞬間就凝固在臉上,她垮著一張苦瓜臉說道:“姐——”
“你知道不知道你闖了多大的禍?”
“不就是戲弄了一下林員外嗎,有什麼大不了的。”佘沁滿不在乎地說道,“像他那個死胖子,換了我以前呆的那個地方,有多少我就吃多少。”
蘇佰樂無語地看著她。佘沁的脾氣她也摸透了,是個吃軟不吃硬的,當下便換了語氣哄她:“好妹妹,你就先聽我的,你在這裏呆幾天。今天你這麼一鬧,那林員外能善罷甘休啊?你落了他的麵子,他肯定是要報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