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佰樂淡淡地笑著:“季大哥,產婦身子虛,需要靜養,我們還是到外麵去說吧。”
季大哥一聽就明白了,他站了起來,對季月秀說道:“秀兒,你在這裏好好的養著,其他的事你不用操心,娘那邊,我會幫你說情的。”
“季大哥,這邊請。”蘇佰樂帶著季大哥來到了大廳,她隨便尋了個位置坐了下來,吩咐佘沁上了茶後,她才開口說道:“季大哥可能還不知道,月秀才八個多月,孩子為什麼會早產吧?”
八個多月,按理說孩子各方麵都成熟了,放到現代,一般的產婦若是身子不允許,早就剖宮產下來了。可是在古代,八個多月,按照蘇母的話來說,這孩子還屬於那種早夭兒,很是忌諱。
季大哥笑了笑,端起桌上的茶牛飲了一口:“蘇老板不知道,不代表季某也不知道。這事,就要問問蘇老板了,你是怎麼惹上這林員外的?”
他果然都知情!
蘇佰樂忽然就覺得這個男人極可怕。
什麼事情都逃不掉他的眼睛。
換句話說,這個男人的眼線,遍布整個香河鎮!
隻是蘇佰樂想不明白的是,這個男人,他是怎麼辦到的?
難不成,他手裏的資源真的就多如牛毛?
蘇佰樂歎了一口氣,“有些事情,我不方便多說,但是,我之所以會選擇在這個並不太好的地段開店,自然就有我的用意。”
季大哥放下了茶杯,“既然蘇老板有隱情,我也不便多問。隻是還是想告誡蘇老板一句,有些事你既然惹得出來了,那就要自己受著。沒必要牽扯到無辜的人。”
“這次算月秀命好,母子平安。若是她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不管你們蘇家的孩子,那跟我沒關係,我管我老妹兒。若是我老妹兒有個什麼意外,這個責任你是負不起的。”
蘇佰樂笑道:“季兄說的是,我……”
“還有,不是我說你,蘇母既然被你接過來了,你就要拎清楚。這天下,是年輕人的天下,這江湖也是你自己要闖的,沒必要把她老人家也拉進來。”
蘇佰樂垂下眸子,這個道理她又何嚐不懂?
要怪,就怪自己當初太自私了。
季大哥見好就收,他又恢複了那幅懶散的模樣兒:“說吧,這次你要買幾個人,是為了香河樓對麵的那家鋪子吧?”
蘇佰樂點了點頭:“季兄慧眼如炬,真是任何事情都逃不了你的法眼。不錯,蘇某正是受此人所托。”
季大哥深深地看了眼蘇佰樂:“此人不錯,是個對手。”
蘇佰樂眉頭一挑:“對手?”
季大哥又擺出一幅吊兒郎當的模樣來:“不錯,對我而言,是個值得我尊重的對手。”他的眼裏迸出一道熾熱的光芒,“很想和他討教一番,苦於找不到機會。不過,蘇老板倒是給我了這個機會了。”
蘇佰樂一聽就明白了。
怪不得都說男人是好戰份子。
明明對方連聽都不一定聽過他,而他卻表現出一幅嗜血的模樣來了。
她不想再在這個問題上和他繼續討論下去,硬生生地扯開了話題:“季大哥,不知你手下的下人是怎麼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