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嬤嬤應聲倒地,就聽到蘇佰樂淡淡地說道:“都給我滾出去,要是還有哪個不長眼的東西敢來打擾我吃飯,仔細你們的皮!”
她這一罵,是將大夫人也一並罵了進去。
而李嬤嬤卻如臨大赦,慌忙向外爬了出去。
大夫人還想說什麼,隻見蘇佰樂狠厲朝她瞪了一眼:“怎麼,還不滾,是要我送你們一程嗎?”
一句話唬得大夫人一行人連滾帶爬地跑出了院子。
蘇佰樂捏著鬢發,聊以好閑地站在大廳裏,一臉戲謔地看著她們。
不見棺材不掉淚。
“你們給我聽著,她們以後若是還敢再來,直接給我丟出去。本夫人可沒那麼好心來招待這群阿貓阿狗。”
蘇佰樂說完,就撇了春燕的一眼。
這個所謂的大丫頭,應該就是大夫人那邊派來的吧?
現在,就看這個大丫頭會不會去告密了。
她要是去告密,那對自己的行動應該就會有幫助了。
吃了早飯,已經快到午時了。
昨天一天都沒去鋪子,今天是非去不可了。
蘇佰樂趾高氣揚的帶著春柳從大門走了出去。
大門的兩個守門人不敢攔,蘇佰樂早上的打人的事情早就傳遍整個林府了,對於這位新奶奶,他們隻能敬而遠之。
是以,她一到大門口,站在門口的守門不僅不敢攔,反而還低頭哈腰地目送她走了老遠。
蘇佰樂先到了佘記。
佘記的生意並沒有因為納蘭文山的新店開張,營業額就有所下降,相反,現在是隻要一到了午時,都可以說是爆棚。
原因也很簡單,就是整個大廳除了三張圓桌子以外,就隻能擺下兩張窄小的長條桌了。
再加上還要隔一個櫃台出來。
整個大廳就顯得愈發的擁擠了。
一看到蘇佰樂來了,古掌櫃的連忙將昨天的賬簿拿給她過目了,蘇佰樂仔細地對了一遍,點了點頭,就又帶著春柳去了香河樓。
香河樓五年前並不屬於林員外,五年過去了,這個香河樓竟然也歸到了林員外的名下,想來,這些年,林員外在香河鎮做了不少的事情。
香河樓的生意也顯得不錯,蘇佰樂前腳一進了門,後腳就有人告知了林員外。
蘇佰樂自然是不知道的。
今兒個是十一月初十,不是趕集日,卻依然熱鬧非凡。
蘇佰樂在香河樓裏用了些點心,又觀察了一下,這個店如果真的如同林員外所說,要送給她的話,她自然會欣然接受。
何況她本就想將林員外名下所有的財產都轉到自己的名下來。
看了自己的店,蘇佰樂出了香河樓,徑直進了對麵納蘭文山開的——老字號藥膳。
老字號藥膳用的自然是她幫著買來的那些下人,蘇佰樂在店裏轉了一圈,徑直到了二樓包間裏——納蘭文山果然在‘頌’。
“納蘭公子好清閑啊,下麵忙得團團轉,納蘭公子卻還能如此悠閑地在這裏品茗,蘇某真是佩服。”
納蘭文山一見是她來了,臉上的笑意漸漸地凝固了,他聲音嘶啞地問她:“樂樂,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蘇佰樂揮了揮手,示意春柳下去後,她才在納蘭文山的對麵坐了下來:“我想做什麼,你會不清楚?”
“樂樂,這太危險了,我是真的擔心你。你收手,不要做了好不好?剩下的讓我來,我保證給你一個滿意的結果。”
蘇佰樂不為所動,她隻是笑了笑:“納蘭公子的好意,蘇某心領了。這世上,唯有報仇這件事我不能佐手他人,其他的事,我都可以置之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