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蘇佰樂的傷口,苗誌根的眉頭就緊緊的皺了起來。
苗誌根很快就將自己的情緒掩飾了下去:“樂樂,我去給你找點水來洗一下,然後再給你上藥。”
蘇佰樂手臂一暴露在冷空氣中,就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戰。
看到苗誌根出去後,她忍痛將他絞開的袖子又纏在了手臂上。
真是流年不利啊!
蘇佰樂笑了笑,今年不順心的事情真的是太多了!
先是有林員外,後又來了個謝氏,現在,好不容易將父母都接到身邊來安頓下來了,而他們卻又偏偏因為自己的原因,統統都消失了。
蘇佰樂頭靠著牆壁,她從來沒想過,在這樣的情況下,來照顧自己的,竟然會是苗誌根。
自己雖然說不欠他的,可是……
就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苗誌根從外麵端著一盆水進來,蘇佰樂見狀,才又重新揭開了衣袖。
沒等苗誌根動手去擰毛巾,蘇佰樂就皺著眉問道:“你這水是溫開水嗎?”
條件始然,她也不要求要什麼蒸餾水,盡管如此,她也絕對不允許出現開水兌冷水的方式來擦洗自己的傷口。
苗誌根卻滿不在乎地說道:“聽我的,沒事兒,我們在戰場的時候都這麼幹。”
他一邊說著,一邊就用那塊濕毛巾去擦蘇佰樂的手臂。
蘇佰樂哪裏肯?
她想都沒想就回絕道:“不行,不是開水就不能先我的傷口,我寧願你用酒來洗傷口都不要你用兌了涼水的溫開水。”
“樂樂,現在不是任性的時候。”
“這不是任性不任性的事情。”蘇佰樂也是一步都不肯讓,“這樣,要麼你用酒來洗我的傷口,要不你就直接在傷口上上藥。”
聽到蘇佰樂這麼一說,苗誌根妥協了。
他敗下陣來,點頭:“好,都依你。”
說罷,他洗幹淨自己手,從小瓷瓶兒裏倒出了藥粉在蘇佰樂的手臂的傷口上。
“對了,爹和娘他們呢,哪裏去了?”他一邊細心地給蘇佰樂上藥,一邊開口問道。
蘇佰樂冷笑:“小武和小文下午出去了就沒回來,直到我們快吃晚飯時都沒看到人影,我不放心,就去城北的宅子裏找了一圈。”
蘇佰樂眸子閃了閃,省去了她被季大哥忽悠著去了地道的事情:“從那回來後,就看到家裏一個人影都沒有了。爹和娘,月秀,甚至陽陽,他們都不見了。”
聽到蘇佰樂這麼一說,苗誌根詫異地看著她:“那我娘呢?”
蘇佰樂搖頭:“鋪子裏現在除了你和我,恐怕是一個人都沒有了。”
一聽到這裏,苗誌根加快了替她上藥的速度,飛快地包紮好,很快他又從樓上的房間裏給她找了一件棉衣給蘇佰樂換上:“樂樂,你身上有傷,就呆在這裏哪裏都不要去。我出去一趟,很快就會回來。”
說罷,也不管蘇佰樂有什麼反應,苗誌根飛快地去了。
蘇佰樂沒有喊他。
他會去找他娘,她一點兒也不覺得奇怪。
隻是……
她的心裏,多少還是有一點兒的失望。
蘇佰樂,你要堅強!
你要勇敢!
自己的兄弟和父母被誰弄去了,也隻有自己想辦法去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