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佰樂哪裏想得到劉副將挽留她其實是為了更好的安置這些女子?
眼下,她扶著蘇母,跟在蘇父的後麵,向洞外走去。
自劉副將來了,這個石門就沒有再關上過。
而等到她走了洞,看到的,卻是林家的一大家子都站在寒風裏瑟瑟發抖。
一看到他們出來,許夫人的雙眼在噴火。
都是這個女人害的!
她好好的一個家,被這個女人弄得七零八落。
死的死,傷的傷,最後,就連以前她一直拿捏在手裏的陳氏都敢公開和她叫板了。
可是現在,她卻隻能用眼刀子死死地戳著蘇佰樂。
劉副將這一次是動了真格的。
他幾乎調動了整個兵營的人來林府。
林府上下,本就沒有多少希望了,再由他這麼一鬧,林家就更完了。
都是這個女人!
蘇佰樂沒有注意到她的表情,隻是遠遠的望了一眼,見整個花園裏幾乎站滿了人。
那些當兵的都是些三大五粗的糙漢子,哪裏管你花園裏有什麼花,在他們的眼裏,這些花花草草都隻不過是一些附屬品,可有可無。
眼下,就是他們押著林府上下的人站在昔日風光無限的各種名花異草上麵。
一看到她出來了,苗誌城摸著鼻子走了過來,輕輕地喊了一句:“嫂子,我哥呢?”
蘇佰樂連瞧他一眼的欲、望都沒有。
一看到他,她就會聯想到謝氏。
一想到謝氏,她就聯想到自己的爹娘被關在那樣的一個環境裏。
更重要的,現在她蘇家的第一個孫子輩的人,生死未卜。
她沒心情回話,直接扶著蘇母從他的身邊走了過去。
蘇母是見過苗誌城的。
她本也是不記仇的性子,一看到苗誌城主動和蘇佰樂打招呼,一看到蘇百樂的那種表情,她先是搖了搖頭,而後對苗誌城笑了笑:“你是誌城吧,喲,幾年不見,長得真壯實!”
不等她把話說完,蘇佰樂卻一把將她拉走了。
一邊走,她一邊說道:“娘,你可不要忘了,就是他娘你才會到這種鬼地方的。”
“你這孩子,那是她娘的主意,跟他沒關係。大人的事,不能牽扯到下一代。”
蘇佰樂歪著頭看著她:“娘,你這是什麼話?他都是當兵的人了,他懂是非,有些事,不用我們說,他自個兒知道。”
蘇母張了張嘴,蘇佰樂又說道:“娘,你要是那麼喜歡和他在這裏拉家常,那我和爹就先走了。”末了,她又加了一劑猛藥:“再耽擱下去,陽陽他們母子……”
一提到了陽陽,蘇母神色馬上就變了。
“對,我們還要去找陽陽,我們就先走了。”
蘇佰樂這才鬆了一口氣。
她很清楚,有苗誌根在,找陽陽母子的事情,很快就會解決。
有時候,家裏的事情交給男人去做,那才是最明智的選擇。
一家三口帶著佘沁,大步流星地朝林府的大門走去。
回到了老字號,蘇佰樂再次歎了一口氣。
老字號裏依然還是冷冷清清的,沒有一個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