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擠在車廂裏,馬車晃晃悠悠地在路上走了約有一刻鍾的光景才停了下來。
到了地方,蘇佰樂才發現,不禁滿頭的黑線。
她們^竟然被季平飛又帶回了季府。
一行人下了馬車,蘇百樂才開口問他:“季大少爺,你這是什麼意思?”
季平飛跳下馬車背著手,看都沒看蘇佰樂一眼:“整個郡州最好的裁縫都在我們季府,你說我這是什麼意思?”
“不僅僅是裁縫,包括手法最巧的繡娘,以及全郡州最好看的布料,我們這裏都有,你還要到外麵去受那個氣做甚?”
季平飛說完,就吩咐身邊的小廝:“讓芸娘帶親家他們去挑幾件衣裳。”
小廝飛快地去了,不多時,就見一個年約三十上下的女子出來了,她先是向季平飛行了一禮,繼而又向蘇佰樂幾人道:“芸娘見過公子,見過幾位貴客。”
季平飛慵懶地對蘇佰樂說道:“這位就是芸娘,對於穿衣打扮很有一手。你且先跟她過去,我相信她會讓你和世伯滿意的。”
說罷,他便頭也不回地走了。
蘇佰樂無奈,隻好跟著芸娘進了錦繡苑。
一進入錦繡苑,蘇佰樂就被季家的大手筆給震住了。
哪怕眼下是冬季,並不適合絲綢的染色和晾曬,可是季府錦繡苑偌大一個院子,卻生生晾滿了五顏六色新染出來的絲綢絹帛。
她暗自咋舌,不敢多說什麼,隻是跟著芸娘進到了裏間。
到了裏間,一字排了不十二十個繡架,而在繡架上忙活的繡娘就有十幾人之多。
“幾位方才也看到了,前院是我們錦繡苑晾布的地兒,這裏是繡房,再往後,就是我們的出活的製衣房了,幾位跟我來吧。”
從這裏到後麵的製衣房,必定要經過這一溜排開的繡架。
蘇佰光可算是大開了眼界。
她對於刺繡這一塊完全就是在出嫁前和蘇母學了幾個月而已,現在又落下了幾年,很多技法都隻是看著眼熟,根本就想不起來叫什麼。
她見蘇母一看到了這些繡娘就挪不開步子了,心裏一緊,上前拉著蘇母就往前走。
蘇母是什麼性子,蘇佰樂可以說是摸得一二清楚了。
她平日裏也沒什麼愛好,唯獨對這刺繡一事極為上心。
當初她還沒嫁人的時候,隻要聽到誰家媳婦會一種她不會的針法,她非得要去學了來。
眼下,光是瞅她那羨慕的眼神蘇佰樂就一個頭兩個大了。
她二話不說,先把人帶離了這繡房再說。
到了後麵的製衣房,蘇佰樂眉頭輕輕地挑了挑。
這個製衣房就是一個普通的房間大小,可是四麵牆壁上都掛滿了做好了的各種各樣的衣服。
“蘇老爺,蘇少爺,這裏是為府上男丁們準備的衣服,至於夫人和小姐的衣服還在裏麵,還請你們在這裏留步,莫要再跟來了。”
進了裏間,芸娘臉上帶著笑,細聲細語地對蘇大民說道。說完了,她又命身邊的幾個下人服侍蘇大民和蘇佰文選衣服,而她自己,則帶著蘇佰樂母女兩個又往裏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