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佰樂滿臉關切的看著奄奄一息的佘沁,順手就搭上了她的脈搏。
這一探不要緊,蘇佰樂頓時就嚇了一跳。
在佘沁的體內有兩股不屬於她自己的氣流在到處亂竄。
而且這兩股氣流一至陰,一至陽。那股至陰氣流所到之處,佘沁的身體就明顯的呈現出如同數九寒冬般的陰冷。
而那股至陽氣流所到之處,竟然如同酷暑炙烤一般燙人。
到底是什麼人可以將兩種不同屬性的氣流輸入佘沁的體內,但就憑佘沁的反應來說,她應該支撐不住了。
蘇佰樂回過頭狠狠地瞪了佘麟一眼:“你們不是同一個種族的嗎,你們怎麼可以對她下如此狠的毒手?”
佘麟拍了拍衣服,不屑一顧地說道:“她不過是我族的一個叛徒,沒殺了她,就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蘇佰樂一噎,實在想不出來用什麼話去堵他。
他說的不錯,從某個方麵來說,佘沁確實是一個叛徒。
蘇佰樂扭過頭看著佘沁,緊緊地抓住她的手。她輕輕地呼喚道:“佘沁,佘沁,我是蘇佰樂,你能聽得到我說話嗎?”
佘沁的睫毛微微地閃了閃,她自喉嚨發出微弱的聲音來:“姐,快走,別管我。”
蘇佰樂一聽,頓時心亂如麻。
她從來沒有看到過佘沁微弱至此。
就算她到了如此地步了,她關心的,不是她自己的安危。
“蘇小姐,我們的約定還作數吧?”佘麟看著她們兩個,淡淡地開口道:“你們兩個敘舊也敘得差不多了吧?”
蘇佰樂聞言隻是抬頭看了他一眼:“你放心,我蘇某人雖然是一介女流之輩,但我知道我在做什麼。”她將佘沁的手輕輕地放在她的身邊,“她的傷太重了,你們就沒想著要幫她治一治嗎?”
自己雖然是一個大夫,可是,不表示她能幫一條蛇治傷啊!
而且,就算自己能治蛇傷,她也不敢給佘沁亂下藥啊!
蘇佰樂第一次感到了束手無策。
她不忍心看到佘沁受罪,她想要幫她,可偏偏自己卻又無從下手。
她已經很久都沒有這種感覺了。
她恨這樣的自己……
好死不死的,佘麟還在旁邊風言風語地說道:“不過就是一條小黑蛇罷了,這樣的小黑蛇,我族多的是。隻要你能將我族聖物交還給我,你要多少我就給你弄多少來。”
蘇佰樂大怒,剛要懟他,忽然又想到了什麼。
空間的那幾畝地幾乎全靠佘沁一個人翻,工作量之大也著實是有些辛苦。
如果他能幫自己弄一條靈蚯來,佘沁的工作量縮小了,自己也跟著受益。
至少自己隻是摘摘果實,想對而言,的確是輕鬆很多了。
蘇佰樂強壓下滿腔的怒氣,她一邊檢查佘沁的傷勢,一邊沒好氣地說道:“那倒不必,我要那些亂七八糟的黑蛇沒什麼用,你還不如給我來點實際的東西。”
“實際的?這屋子裏的金銀珠寶你想要多少你就搬多少,這樣夠實際了吧?”佘麟大手一揮,滿不在乎地說道。
蘇佰樂瞪了他一眼:“這些東西是季府的,可不是你們佘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