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仔被酒嗆了,或者說被那話嗆著了,猛咳幾聲。
成文略有同情,替他順了順背,“你激動什麼,許願又不是妖魔鬼怪。”
“嗬嗬……”明仔皮笑肉不笑,“她比鬼怪更可怕。”
成文對許願的事了解甚少,納悶這兩男人聽這名字反應頗大,便要求對方說來聽聽。
“你不懂,那倆人就倆祖宗,玩起來的手段狠的不要不要的。”
明仔提起過往,仍是餘驚。
以前的許願,父寵兄愛,還有大她七歲的竹馬哥哥關靖北守護,是全雲城最讓人驚羨的女孩。
這樣家境出來的,多少有點大小姐脾氣,和養尊處優的關靖北在一起,吵架的話能掀天。
“有次他倆又鬧脾氣了,你猜許願怎麼著……把三少頭發給剃了。”
明仔嘖嘖歎著,放眼全雲城就她一人敢這麼做,“自從三少的發型毀了,他手底下的員工隻要一犯錯,全部剃光頭。”
成文,“……是蠻狠的。”所幸那時他不是三少的秘書。
明仔說完這事口幹舌燥的,抓起酒瓶子喝了幾口,“什麼鬼,他去個洗手間怎麼還沒回來,跟女人一樣。”
商量著他們一同出去看,倒不是怕人丟了,萬一他走了誰來買單啊。
最後是在隔壁的包廂找到的。
門半掩著,推門進去,裏麵的喧鬧聲震耳欲聾。
K歌的音樂聲,還有女人嬌媚的敬酒聲。
亂,和他們包廂相比,天壤之別。
關靖北接到城堡裏的人打來的電話,說許願逃跑了。
他吩咐人各處尋找,調查各個地方的監控。
心裏牽掛著人,不免心煩氣躁,以至於抽牌都心不在焉的。
他從洗手間回來,也隻是無意間地往隔壁包廂瞥了一眼,就看到令人咋舌的一幕。
許願幾乎和其他男人緊貼而坐,手裏拿捏一杯酒。
她嬌柔的嗓音傳來:“姐夫,這杯我敬你。”
身側露出大牙的男人連連點頭,眼睛恨不得把她吞了去,“這杯酒的度數很大,喝完後你可能就睡著了,醒來都不知道在哪張床上。”
明話暗話,許願都聽得懂。
她按捺住心中的惡心,才和這個大牙男糾纏。
一杯酒而已,她根本就不信自己會被灌醉。
白皙纖長的手,所握杯子裏的液體漸漸灌入口中。
太久沒有沾酒,一時的辛辣讓她有些接受不過來。
想緩緩再喝,大牙的肥手就伸了過來,按住杯底,“許小姐可真厲害,一飲而盡。”
去你的一飲而盡,最後剩下三分之一的酒幾乎被強灌進去。
許願喝完,頭就醉沉沉的了。
她有些使不上力,感覺自己像是做了一個夢。
夢到,那個男人居然向自己走來。
而且……還是兩個。
她嗬嗬了幾聲,察覺到大牙的肥手擱在自己的腰間。
厭惡,難受,她剛想掙脫,整個身子忽然被一股巨大的力道拉入懷中。
許願迷糊地唔了聲,努力睜大杏眸,喃喃:“我看到有兩個關靖北,你是哪個?肯定不是囚禁我的那個,那個好討厭……”
關靖北低眸注視懷中喝得睡過去的女人,俊臉陰沉得仿佛要滴出水來。
他在這裏看了不長不短的戲,目視到其他男人碰她的時候,恨不得立即衝上去。
他忍住了,他要看看她想做什麼。
大牙發現到嘴的肉被奪,先是一怔,再看到關靖北後,按捺著小心髒,“三……三少……”
關靖北麵無表情地睨了眼,扔給他一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