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理由倒也沒什麼奇怪的。
起初,關靖北還納悶她為什麼突然變得這麼乖,這個理由拋出後,他就覺得很正常了。
往後的幾十天過得平淡,大抵是因為許願的乖巧,她也不用被懲罰做女傭的事了。
每天需要動手的就是煮咖啡給那個男人。
唐寧的腳自從好轉後,隔三差五地來城堡看望。
周五的傍晚,晴朗的天空忽然下起了大雨。
三樓有個仿英式的小客廳,藤椅藤桌,兩個女人對麵坐著。
“你不會有耍什麼花招吧?”唐寧終於忍不住心中的疑惑問道,警惕起來,“我告訴你許願,不管你變成什麼樣,他都不會再愛你。”
褪下女仆裝的許願身著及膝紅裙,上套深藍背心,又披了複古披肩,端正坐在那裏像歐洲十八世紀的貴族小姐。
麵容姣好,唇和眼點了彩,她整個人散發著與生俱來的養尊氣息。
許願笑了笑,拈了塊瑪德蓮,“不自信的女人才會想方設法地對付情敵,而不是試圖抓住男人的心。”
間接地說她不自信?唐寧見對方始終從容淡定,心中澆了烈火般:“別以為我會聽進你說的話,你想幹什麼直接說就行了!”
許願嗯了聲,等嘴裏的糕點嚼完後,才笑道:“你不想見我,我又不想見你,對吧?”
唐寧疑惑地望著。
許願又補充道:“既然如此,不如我們兩個合作。”
“怎麼合作?”
“你助我逃跑,我離開城堡後保證不會再勾搭關靖北,而你又能和以前一樣得到他。”
唐寧麵露詫異:“你……會這麼好心?”
“好心?你想多了吧,我現在隻想離開這裏,不想看到你,也不想看到他。”
“那你之前回來幹什麼?”
許願冷笑一聲,她是為了許家回來的嗎?不是,她真的想念那個男人了,想見一麵。
隻是沒想到,他會這樣對她。
要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但要她呆在這裏,看他和其他女人親熱,然後訂婚,是不可能的。
唐寧猶猶豫豫,她在掂量許願的話到底幾分真假,“你能離開,我自然求之不得,隻是我能做什麼?”
她知道自從許願來了後,城堡內外多了一半的保鏢。
許願神秘地笑了笑,在唐寧的耳邊低喃出幾句話。
說完後,她正要回到自己位子上,忽然看到唐寧手上格外耀眼的戒指。
幾乎是閃電般快地速度,許願抓住那隻手,聲音陡然冷了下來,“這是什麼?”
戒指是鴿子血寶石,從外形來看,雕刻精致,是個價值不菲的飾品。
唐寧的手被弄疼了,又抵不過對方的力道,她忍痛喊道:“你幹什麼!滾開……這戒指是我的!你再不鬆開我要喊人了。”
許願陡然鬆了,眼睛卻死死盯著她的手。
這個戒指……如果她沒記錯的話,五年前的某天,是戴在她自己的手上。
唐寧卻以為這戒指是關靖北和許願曾經的定情信物,想到現在在她的手指上,不免得意,“這戒指是靖北送我的,許願,你既然決定離開他,還留戀什麼?”
外麵的雨拍打在玻璃上,淅淅瀝瀝的聲響,擾亂了許願的思路。
她幾乎是克製不住衝動,握住唐寧的腕,“我不要戒指,但是把它摘下來給我看看,就一眼。”
唐寧以為她耍什麼花招,大叫一聲,拚命地掙紮。
許願見她一副跟被強了似的掙紮,不免惱怒:“隻是看一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