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欺負我瞎,啊啊!我告訴我家大叔去。”
許願臉上的奶油更多些,屁顛顛摸索找到關靖北告狀,樣子委屈得像個小動物。
關靖北隻淡淡看了眼鍾意,“你讓著點,別讓她磕碰著。”
因為本來就是鬧著玩的,隨意叮囑而已,他知道。
鍾意也不知怎麼,聽著這句維護的畫,目光下意識看向了輪椅上的明書寒。
眼神裏的意味……和許願很像,求救?撒嬌?她好像沒資格對輪椅上男人做這些。
所幸明仔足夠聰明,很快發現了小細節,丟下大哥跑過去,“喂喂,三少,你欺負我嫂子幹嗎?小心我哥揍你。”
關靖北淡淡看向門口,揮了揮手讓他們鬧去,他去招呼明書寒了。
鍾意的目光還是定在輪椅上,她心底有個聲音在呼喊,希望他能多說幾句。
比如,你憑什麼為你女人欺負我女人。再不濟,說一句,鍾意,小心點玩。
但是,沒有。明書寒直接避開了鍾意的目光,和關靖北談起了話。
一個奶油球過來,直接砸在了鍾意的臉上,緊接著是許願的嬉笑聲;“我就知道,明書寒一來,鍾意肯定因為分心輸給我。”
鍾意抹幹淨臉上的奶油,落落大方地笑,同時也拿奶油砸了過去,“我這不聽你男人的畫,讓著你點。”
許願隻笑,鬧騰一會說不玩了,她要去洗臉,然後吃蛋糕。
鍾意也跟去了洗手間,門剛關上,許願就湊過來一張臉,神神秘秘地道:“我知道你剛才在發呆……在想什麼?”
“沒有。”
“跟我你還不老實交代。”許願鬼靈精怪地做了個鬼臉,“肯定和明書寒有關,要不我們做個試驗,看看他到底對你有沒有意思。”
鍾意邊洗臉,有些漫不經心,“怎麼做。”
許願壓低聲音,在她的耳邊說了幾句,然後露出詭秘的笑:“這個辦法不錯吧。”
鍾意沒說好,也沒說不好。
從洗手間出來,那三個男人似乎在談論工作地事,許願立馬不樂意了,嚷嚷著不許談。
乍一看,她跟剛回來時慘兮兮的樣子完全不同,更像是五年前高高在上的小公舉。
明仔嘖嘖讚歎,“許小公主,你今天是壽星,你說了算,想聊什麼你說。”
“這個嘛……”許願一邊想,一邊任由關靖北拉著她的手,順勢摟入懷中。
“鍾意呢?”明書寒忽然問。
他這麼一問,大家的注意力也都轉了,明仔摸了摸鼻子,“是啊,嫂子呢?”
這一聲嫂子,讓明書寒覺得別扭,但沒有多說。
許願嘻嘻笑了兩聲:“鍾意說出去接個電話,我剛才聽了點,是個男的,也不知道是誰?”
明仔微微蹙眉,偏頭看向他哥,“哥,你有危機感了。”
明書寒抿著薄唇並不搭話,他坐在輪椅上明明比他們看得都低,卻永遠傲骨不凡的樣子。
許願討厭他這樣。
過了會,包廂的門開了。
鍾意帶了個男的進來,然後介紹說:“這是我新交的朋友,人很好的,對我也好,大家要不要一起認識。”
話音未落,許願忙摸索著去招呼:“哎呀,朋友啊……”
明仔黑了一臉,“許小公主,你摸到我手了。”
“……”眼睛看不見怪我咯。
臉更沉的關靖北不動聲色地把許願拉到自己懷中靠著,摸了摸她的肚子,好像餓扁了,淡淡地開腔:“開飯吧。”
許願跟著一起坐下,她聽到明書寒仍然不動聲色地把自己輪椅推到桌前的動靜。
麵癱男……真特麼難捉摸。她心裏罵道。
鍾意靠著許願的旁邊,和那位新朋友一齊坐下,她這次算破天荒了,以往每次都要坐在明書寒旁邊,幫他夾菜倒水。
吃飯的過程還算融洽,關靖北照例當一個成熟男人的角色,為許願剔魚刺和剝蝦。
他們這樣看上去,和五年前沒什麼變化。
那位新朋友顯然不安分了,為鍾意又是夾菜又是噓寒問暖的,又十分不客氣地招呼大家多吃點。
鍾意眼睛始終垂下,不敢看。因此,觀察明書寒的任務就交到了許願的身上。
但她眼睛看不到,隻能豎起耳朵聽,甚至還沒事找事地問明書寒一些無關緊要的問題,隻為了找到他的不自然處。
比如,你今天穿什麼顏色衣服,什麼發型,天氣咋樣。
關靖北則不急不慢地把問題搶先回答了。
許願惡狠狠地歎了口氣,一個念頭忽然閃過腦海,她“望”向明書寒,“書寒哥哥,你好像不太高興,是不是喜歡上鍾意。”
明仔差點被嗆到,默默地想:誰都會被你問不高興的。
“我喜歡……”關靖北搶答上癮了,頓了頓,他看向許願,補充了上句:“上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