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願整日閑閑無事,心情好的那天,便帶著人去拘留所接大牙。
排場不大,但還是讓那些關押的犯人看得目瞪口呆,紛紛投過去羨慕的眼光。
大牙先是受寵若驚,再然後覺得不太妙,警惕地觀察他們。
“你不用怕,我是來救你的。”許願懶懶地打了個哈欠,回想晚上是不是沒睡好。
她好像特別容易困,可能是人閑了也就懶了,也就沒多在意。
大牙帶有敵視和懷疑的目光看向她,嗓音是經過多層審訊變得沙啞:“你安的什麼心?”
許願招了招手,上車再說。
路上,她也沒有多說,直到大牙反複思考反複琢磨才總結出一句:“你這樣待我,是因為感激我沒有殺死你?”
“這個……你本來就沒膽量殺人。”許願淡淡一笑,她本身就沒有太過擔心這個。
“那是因為什麼?”他被她笑迷得大腦團團轉,仍是好奇救他的原因。
“我說是因為感激你讓我看清了人性,你信嗎?”
許願的手指敲著座椅,有的沒的節奏,漫不經心地補充:“讓我看清了在關鍵時刻,男人的心到底偏向誰。”
這麼說來,大牙立刻放寬了心,語氣也跟著討好,“原來是這樣……我當時也是急得跳牆,想為難下關靖北。”
他沒膽量殺人,隻能用這個拙劣的方法懲戒男人,沒想到倒喚來許願的慈悲。
“還有一部分原因你到了目的地就知道。”
許願說完這句便眯著眼,偏過頭睡過去了。
到了目的地,有手下喊醒她。
大牙這才發現所說的地方不過是許家的別墅。
許願領頭進了門,指紋認證,從來就沒有變過,一幫人進去還算順利。
因為有人去通報了,所以很快就看到了主人,沈如和沈新竹。
“好久不見啊,姐姐,沈姨。”許願樂嗬嗬地打招呼。
她的笑像是麵具,這時牢牢地戴上,誰也不知什麼時候會掉。
沈如的語氣很不好,“你怎麼來了。”
“這裏是我家,我爸留給我的房子,怎麼就不能來?”許願微微笑著,看向一旁端莊的中年女人,“沈姨,你說呢?”
沈新竹畢竟是老薑,沒女兒那麼刻薄,說話也圓滑得多,“來看看是應該的。”
許願不急不緩地在沙發上坐下,又招呼了聲,讓手下和大牙進門。
大牙一進門,沈如的臉色就變了。
“姐姐和姐夫也是好久沒見了,我帶你們來敘敘舊。”許願似笑非笑,“想必,你們夫妻兩也想念的慌,有個人陪著,也不至於姐姐到處勾搭別的男人。”
早在以前她就知道沈如看上的男人是關靖北,仗著母親的關係,三番兩次想把自己送上他的床。
上次她們差點被鍾意的人送到那種地方,還是關靖北的人手及時救下。
聽了這話,沈如的臉色極其的不好看,“你到底想怎樣?”
許願撥弄早上新做的小指美甲,懶懶淡淡地道:“我托鍾意給你們新買了一套房子,改天你們搬到那裏去。”
“那這裏呢?”沈如迫切地問。
沈新竹相對於沉住氣,問得才是關鍵,“這個你們,是包含了誰?”
許願仰首,手指點了點,“姐姐,姐夫,還有沈姨你啊。”
這是要攆她們走的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