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告訴我,你和關靖北是什麼關係,讓我死心。”
許願一下子沒有說話,她想了想,又想了想,開口之前那邊男音已經傳來:“你看吧,你都在猶豫……”
耳邊傳來樓梯處的腳步聲,許願沒有等他說完,就掛了電話。
她倒不是怕關靖北發現和別的男人通話,隻是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主臥的浴室壞了,今晚我在你床上睡。”
關靖北直接推門進來,上身沒有穿,肩上搭了條浴巾,順其自然推開浴室的推門。
許願一怔,“浴室壞了和你睡覺有關聯嗎?”
“沒有,我就說下,今晚在你床上睡。”
“……”
不出三秒,關靖北的身子已經被許願兩條洗白的手臂攔住。
她用腳勾開了門,小臉氣得不行,“你還就自由了,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昨晚的事我們還沒完了。”
關靖北一副我什麼都不知道,很屈很不知所措的樣子,“又怎麼了?”
許願不說話,使勁把他往外推,“你出去……”
去的尾音還沒落下,她的身子就被扭轉過來,後背隔著衣料緊貼在牆,男人有力的單臂和她的肩平行,掌心撐在牆上,讓她隻能困於自己的臂彎中。
低頭,直接吻上了兩瓣唇。
她剛刷過牙,唇上殘留茉莉香,味道好得不行。
末了,許願瞠目瞪他,小臉紅得滴出水來,眼睛也迷離起來,卻不忘厲聲問:“親完了嗎,親完就跟我說說昨晚拿我手機的事。”
“嗯,昨晚你讓我幫你擦擦手機,我就看到蘇景致給你發的信息,一個沒忍住就逗弄了他。”
關靖北這次倒幹脆利落得很,解釋完後又不急不緩地道;“改天我親自給他賠禮道歉就是了,你這麼在意做什麼?”
賠禮道歉,害人家等了老半天,這就了事了?
“我在意什麼了,明明就是你玩手機亂發信息,誰允許你這麼做了?”
“以後不會了。”男人認錯得很正經。
“現在,你,手機拿來。”許願不依不饒,伸出手來,“你翻我手機,我也要看你的。”
關靖北眯起好看的眸子,單手摸了摸她的頭,“手機在主臥,明天再看。”
“不行,我就要今天看。”
許願也沒想看他的手機,畢竟這男人不玩微信不四處勾搭拈花惹草的,根本不用顧慮什麼。
可她就是不甘心他認錯那麼快,非要找點茬找點事做做。
關靖北好笑地跟在她身後,看到她進了門,然後拿起櫃子上的手機,有模有樣地翻開。
不看還好,一看那個通話記錄,心瞬間就不平衡了。
唐寧唐寧。一天至少和她四個通話。
“看完了嗎?”身後響起男人低低的嗓音。
許願深呼吸一口氣,嘴角泛著冷冷的嘲諷,是啊,她怎麼就忘了呢。
這幾天過得輕鬆自在,就好了傷疤忘了疼?在生命關頭,他可是棄了她救其他女人。
“怎麼了?”耳邊傳來噴薄的熱氣,以及男人更低沉一層的嗓音。
許願摁黑了屏幕,沒有說話,隻是心中像是缺了一個口子似的。
她沒有問他為什麼和唐寧那麼多電話,也許人家解釋說和救命恩人打電話怎麼了。
她隻是把手機還給他,然後攏起頭發,逼迫自己平靜,笑眯眯地道:“改天我給你下個微信,說不定就能揪出些什麼來。”
關靖北聽她輕鬆愉快的語句,沒有多察覺,正要伸手攬她,她卻腳步飛了似的離開,還不忘道了句晚安。
他沒有去追,連回個晚安都忘記了,看著她漸漸消失的背影,心裏莫名煩躁。
翌日,許願醒得很早,然後給蘇景致打了個電話。
她沒想要怎樣,像小孩子賭氣,因為關靖北和唐寧接觸,她也要和其他男人接觸,故意其他。
她沒有這個意思,隻是單純地想和蘇景致把話說清楚。
“我說你一大早給我一個驚喜,讓我怎麼去睡回籠覺?”那邊蘇景致半開玩笑道。
許願淡笑了下,“誰說這是驚喜了,我找你吃飯是把話說清楚。”
“得得。你別往下說了,讓我在早飯和午飯的時間段小小開心下,難過留在吃飯後。”
蘇景致像是一下子聽懂她的話似的,又以一種自我調侃的方式讓自己不處於尷尬。
許願微微一怔,難得欣賞他這樣一種性子。
到了中午,她要出門,身後自然還是有保鏢跟著。
想起上次關靖北陡然出現的情景,許願就覺得別扭,就自己挑了一輛車開,保鏢則另開車,跟在她的後麵。
這就容易多了,車一旦上路,不到半個小時,她就甩掉了那群跟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