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小姐,三少說這些都是你愛吃的。”
“他說就有用了嗎?”
關靖北從那片狼藉中邁步過去,一雙暗沉地眸掃了四周。
他想許願不是那麼巧地在他推門進來的那刻隨意地扔東西,也許那個盤子就是對準他的,還有說的那些話。
見男人過來,傭人低聲喊了一句:“三少。”
關靖北揮手示意她們先出去,等門關上後,他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眼前的小女人,“不想吃飯?”
“唔……那些東西都不是我喜歡吃的。”
“你喜歡和不喜歡吃的我不是不記得。”
許願抿唇笑了笑,然後故作很天真地問:“然後呢……我就說我現在不喜歡這些了,你要不要記一下?”
頓了頓,又半是認真半是嘲諷道:“哦,對了,連帶你自己也記一下,都、不、喜、歡了。”
說這話沒有去考慮什麼後果,她也沒必要去考慮,一雙腳都廢了她還用怕什麼。
不過想想剛到這裏時吃的大米飯,還真是心酸。
男人沒有惱,坐了下來,隨手拿起一片全麥吐司,然後遞到她嘴邊。
許願挽唇笑了笑,“怎麼,我不吃你還要填鴨子進肚嗎?”
“你要和我玩絕食的話隻能這樣。”
“是嗎?”她輕輕嫋嫋地一笑,哭腫了的眼睛眨了眨,小臉漾著陌生的淡漠,“那你試試。”
她完全是無所謂的態度,讓人覺得她可能會妥協,但如果不妥協那勢必會物極必反。
他抬手扣著她的下巴,深墨色的眸像是要穿透最底處,“願願,你這種軟硬不吃的性子還真讓人為難。”
“你不是才知道我軟硬不吃。”
“好……”
男人怒極反笑,眼睛一眯,骨節分明的手指從她的下顎處向下伸展,沒有用太大的力身子就壓倒了方才還一臉無所謂的女人。
許願先是一愣,紅腫的眼睛一下子更紅了,“你……”
尾音還沒落下,薄唇就覆了上來,不輕不重地啃咬著。
就算是處於這種狀態的她也能感覺到男人身下的壓抑和即將爆發的火氣。
雙手被舉過頭頂,男人單手扯下柔軟的襯衫,看似漫不經心的動作卻時時刻刻透著狂野。
“關靖北!”她低叫了一聲。
“你這種軟硬不吃的狀態可能是在暗示我用另一種方法取悅你……嗯……既然暗示了就不要喊停。”
脫下的衣服被他隨手拋到一邊,身軀重量覆蓋上來壓在了她的腰間。
手捏著她的下巴又重新親吻了上來,屬於男人的味道瞬間在她的感官上撲麵而來。
事後,許願閉著眼睛,身體一動不動。
躺在身側的男人扳過她的臉頰,低笑,“技術不到位,讓你不夠愉悅,連看都不看我一眼。”
眼前的小女人仍然一聲不吭,像是躺屍一樣。
他等了很長的時間也沒有得到回應,心中平壓的火又要躥上來被他強行壓滅了。
“抱歉。”
他低聲說了句,然後起身離開。
到了中午,傭人送來了飯,她仍然躺在床上,麻木的雙腳被被子壓得嚴嚴實實。
“不吃。”簡單明了的兩個字。
傭人很是為難,“許小姐,你多少吃一點……就算和三少慪氣,也不能壞了身子。”
有的傭人甚至提議:“要不你吃一些,我們回去還和三少說你沒吃,小兩口賭氣也不用……”
許願側身躺著,唇角撩起若有若無的弧度,“滾。”
如此一來,傭人也不好把飯喂到她嘴裏,但男人那邊也不好交代,隻能站在門口不知所措。
關靖北聽到她們這樣報告,垂下的手指禁不住地握緊,沉聲低咒了句。
他掏出手機,翻了個號碼,然後極不情願地撥了過去。
那邊的女聲也同樣不情不願,甚至不耐煩,“喂……你又要什麼事。”
鍾意對於這個男人永遠都是這個態度,就像許願對於明書寒也是很不待見的樣子。
關靖北難得有求於人,不禁放低了姿態,低低沉沉地陳述:“過來陪她。”
那邊聽到這短暫的四個字,幾乎能猜出什麼破事,立馬火大,“你他媽又怎麼她了!”
“出了點小事,她心情不好,不吃飯。”
在鍾意看來,能讓吃貨許願不吃飯的事絕對不是小事。
但她也知道,這個男人絕對不會在電話裏告訴她發生了什麼,肯定是要她過去才能知道。
“關靖北,你這男人做得多窩廢,自己女人哄不好還要我這個閨蜜出馬!”
沉默了半晌,薄唇緩緩道:“你哄好再說。”
“你再擺出這個態度,老娘不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