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個著裝整齊,紛紛跑了過來,有的嘴裏叫道:“唐小姐,請你出去!”
聞聲,唐寧回過頭來,也被嚇了一跳,忙踉蹌跳到一處,但沒有躲避的地方,迫不得已,她選擇躲在許願的輪椅後麵。
那些人見到許願,微微一怔後恭敬地道:“許小姐。”
“你們這是幹什麼呢,追著人跑?”許願問。
“這……三少吩咐過,唐小姐不能來這裏,但她非要硬闖。”
“硬闖?”許願倒是抓住了不錯的話柄,“你們一群人,能讓她硬闖進來?”
城堡內外圍都有看護,如果真的下了死命令,根本不可能進的來。
“她……她……”帶頭的人猶猶豫豫地道,“她說不讓她進去就告我們非禮……然後……”
他們做保鏢的也是二十多歲的小夥子,不僅未婚連戀愛談過的都甚少,都為難地臉紅起來,後麵的話也就都沒有說。
許願扯了下嘴角,這麼損的招她會用,沒想到唐寧也會。
唐寧見他們都沒有過來,理直氣壯地站了出來,“我又沒誣陷你們什麼,再說,我剛剛跑得太急摔了一跤,這一賬算你們頭上。”
那群保鏢左右都看了看,拿不定注意,不過還有人堅持請她出去。
許願擺了擺手,“算了,人都進來了,你們轟出去多難看啊。”
“可是……”
保鏢們這時也不好說什麼,不能違背三少的話,但是這兩個女人也不能得罪。
果斷地覺得做保鏢的命苦。
他們走後,許願抬頭,瞥了眼渾身狼狽的唐寧,嗤嗤笑著,“什麼事讓你這麼急急地見我,又是關於蘇景致的,你對他還真上心。”
唐寧的麵色變了變,理了理衣服上的草籽,“許願,你的良心還真被狗吃了。”
一來就罵人,許願本來優哉遊哉的心情很快被攪亂了,秀眉一挑,“我剛讓他們把你放進來你就是過來罵我的,到底誰沒良心?”
“你有良心的話你會置蘇景致不管嗎,好,就算你不管,但也用不著傷害他吧。”
聞言,許願眉眼淡漠地看著她,“你哪隻眼看到我傷害他了?”
“之前他進局子裏也就算了,清者自清,但是今早忽然來了一幫人把他打得半死是怎麼回事?”
唐寧臉漲得通紅,說話也比以前利索不少,眼眸泛著薄薄的血色。
許願挑起的秀眉不知何時皺了起來,抿著薄唇,沉靜失神。
幾近暴躁的嗓音再一度的響起:“你不求靖北放過他就算了,還讓他受了這麼大的傷害,你現在還有臉說自己有良心?”
許願冷眼望著她,淡淡徐徐地開腔:“他受傷害和我有沒有關係你心底應該清楚,我也清楚你這次來找我的目的不是質問良心這東西,而是要我繼續求關靖北。”
唐寧垂下的手指輕微的蜷縮。
“我繼續求他沒有絲毫的好處,說不定讓我們的關係更僵硬,而你,再來個漁翁得利嗎?”許願淡淡地笑著。
“我沒有你想得那麼多。”唐寧冷笑一聲,“你以為誰都像你那樣心機女表。”
“我那隻是撇開蘇景致被打的猜測之一。”許願睨著她,“第二個可能,就是你和蘇景致有一腿,不然你也不會為他求情。”
“你!我的心一直都是在靖北身上的。”
“這個,你的心是在,但身子呢,我不信你為關靖北守身如玉多年。”
本來想來罵人解氣的唐寧說著說著局勢就反轉了。
許願嘴上的分析也隻是說出來聽的,心裏卻並不為自己的解釋說服。
關靖北早上出去,到現在還沒回來,真的是對蘇景致下手了嗎?
她已經不輕不重地開口,讓他放過了。
具體怎樣,許願自己並不清楚,她見唐寧還在咬牙泄恨的樣子,低聲歎了口氣,“算了,我也不想和你扯這些沒用的了,你把手機給我。”
“幹嗎?”
“我說我求過關靖北放過蘇景致,你肯定不信,現在我當著你的麵打電話給他。”
“現在打給他有用嗎,蘇景致已經被白白打了一頓。”
“有沒有用我不知道,但是你也並不能保證這頓打過後就平安無礙了。”
聞言,唐寧才不情不願地掏出自己的手機,然後遞給許願。
這個手機的屏幕主題是粉色的,而且弄得挺複雜,她好不容易翻開通訊錄,找了好久也沒發現男人的備注。
許願皺眉,忍不住惱火道:“哪個是他的手機號碼?”
唐寧臉一紅,微微俯下身,翻了個備注,“喏,這個。”
備注是:親親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