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敢情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他要不喜歡鍾意的話你兩還真能成呢。”
許願正兒八經地笑,一副期待直男被掰彎的神態。
他一言不發,把她手中的碗放到旁邊,動作不急不緩地,騰出的另一隻手把她壓倒,胳膊肘撐在床上,按住親吻。
“你個小沒良心的,我幫他說話你就懷疑我是GAY,看來是我的錯之前沒把你弄舒服。”
“……”
關靖北一手捏著她的下巴往下沿吻,唇瓣停在柔軟的地方似乎加大了力道,許願困得要死窘得要命,“我錯了……今天太累才說這樣的話。”
“哪兒錯了。”
“哪兒都錯了。”
“嗯,那讓我進去,看看是不是真的哪兒都錯了。”
“……”老流氓。
這一邊洞房花燭夜,另一處,聳立的高樓裏,透著昏昏暗暗的光,筆記本幽藍的光線直打在男人的輪廓上。
熒幕上的亮度已經被調到最暗了,明書寒一向不喜歡太亮太張揚的東西。
他所看的筆記本不亮,,目光聚集的焦距完完全全落在了熒幕上極為張揚的照片。
漂亮的臉蛋,笑得張揚毫無內斂,不知害羞地落落大方地笑,露出整潔白淨的牙齒。
從穿著學生裙到摩登都市女郎風,每張照片都被男人逐一瀏覽了一遍,大小細節都被映入眸中。
外麵夜愈發地深了下去,又漸漸亮了起來。
他如饑似渴地看照片看了一夜又到天明。
…
鍾老爹生前風風觀光,提起名字都讓人抖上一抖,大部分人都畏懼他,葬禮那天來的人卻不少。
排場很大。
許願不知道明書寒是不是故意的,其實排場不重要,如果鍾意想來,排場再小她也會過來。
她把這個想法告訴關靖北的時候,他淡淡地回答,“無關其他,鍾老爹生前的老兄老弟就很多,仗義的都會來參加。”
頓了頓,又道:“不過你的想法也對,鍾意是否過來無關排場。”
“你以前想借我爸葬禮逼我出來的時候,不也這樣想過?”
關靖北瞅著她較真的小臉,低笑了聲,“嗯,作為過來人的我是這樣想的,不過你不照樣沒來。”
“那就是咯。”許願聳了聳肩,“我敢打賭,鍾意不會過來。”
半年許父“假死”的葬禮時,鍾意就篤定了許願知道也不會過來,而現在,許願也能篤定鍾意也一樣如此。
就算來,也不會被發現。
葬禮這天,先前參加鍾意婚禮的賓客也紛紛參加了葬禮。
大家也就不約而同地認為他們那天的婚禮之所以會取消,就是因為和鍾老爹的葬禮相衝了。
鍾家自有人主持葬禮,明書寒出現的時候,他們所有人的目光紛紛投來。
個個眼中冒著殺意,但也按捺對方不要輕舉妄動。
“他怎麼還敢來。”
甚至響起了骨節摩擦的聲響。
明書寒像是沒有看到沒有聽到一樣,穿著黑色西裝的他看起來更為的冷峻和淡漠。
許願沒參加過葬禮,但跟著他們一起就行,把葬禮步驟一個個地走完了。
明書寒就站在旁邊,她甚至能感覺到他的每個神經都緊繃著要裂開似的。
但一直到葬禮結束,鍾意都沒有來,又或者說是他派的盯著的人沒有發現可疑的人跡。
“鍾意受她爹影響,做事隻做有把握的事,除了愛你她沒有把握讓你也愛她,其他的哪一件她做得不出色。”
許願壓低了聲音,眼睛不去看明書寒,但話是對著他說的,“包括今天的葬禮,她要是想來就絕對不會讓你的手下抓到,所以不管來不來你都見不到她。”
明書寒的拳頭蜷緊,偏過頭,視線落在許願的臉上,沉聲道:“你能找到她,對不對。”
“你覺得我能不能?”她淡笑。
那笑有些意味不明。
“你肯定知道。”
“我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她仍然淡笑。
知不知道都不會暴露鍾意的行蹤,就算是來殺明書寒的,作為閨蜜的她也會遞上一把刀,不問緣由。
“告訴我……任何條件都答應你,告訴我她來了嗎,在哪。”
明書寒的嗓音冷沉,但若細聽卻能聽出低聲下氣的意味。
許願好笑地看著眼前這個幾乎要跪下來求她的男人,然後突然想到五年前關靖北也有可能就是這樣對鍾意服軟卑微,隻為知道她的下落。
一向高高在上的他們也有這樣的時刻。
她深呼吸了口氣,看了看關靖北,又看了看明書寒,最終拿手指了個方向,“她在鍾家的人群裏,高個,男裝,能不能找到就看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