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卻不說話,從喉骨間低低溢出一個字,滾。
他們就都走掉了,嚇得落荒而逃。
男人回過身掃了眼被打的狼狽不堪的他們,隻有秋葵還算好的,頭發亂了而已。
她們看他的神情不一,有的覺得是救世英雄,有的則害怕他對她們下手。
“你,要不要跟我做事?”男人向秋葵伸出了手。
秋葵不是傻子,不會輕易答應,但是他的槍舉了起來,不知是不是威脅,反正她不得不答應了。
後來很少見到男人,隻有一個中間人。
秋葵認為那個男人肯定有錢,因為他的槍之前,那自己跟著他做事,豈不是也有錢。
但不是的。
那個中間人不僅沒有給她錢,反而讓她做事,先是混到了雲城的家政公司,後來塞到了大戶人家當女傭。
做了幾個月後,她又被遷移到關靖北的城堡裏,但可能是新來的,幹活根本就不在房間裏。
講到這裏,秋葵笑了笑,“三少,你的疑心可真重啊,不過是一個傭人,也要查看底細。”
關靖北眉目不動,高處不勝寒,他如果不這樣,恐怕早已經死過很多回了。
話說回來,秋葵在城堡裏並沒有什麼卵用,除了把地圖摸得一清二楚,再和中間人溝通,就沒其他事了,索性女傭賺的錢不用上交,她都寄給爺爺。
後來不知怎麼又摸到了劇組裏,當個打雜的,因為太久沒和中間人聯係,也沒分配任務,她都忘記自己到底是幹嘛的。
那個男人疑心也重,過去那麼久就是讓她打工,沒有任何的事情吩咐。
直到許願出現在劇組裏,開始秋葵並不知道任務和她有關,還特別傻白甜沒認出來她就是許願。
可能那個男人明白,不說是最好的選擇,這樣讓秋葵更自然地接近。
“我到現在還不知道,我的任務到底是什麼,唯一確定的便是三少你問我的,那場火災是不是故意的。”
秋葵喝了口水,異常地鎮定,“我能說我也並不清楚嗎,畢竟我也是受害者,後來才覺著,可能是我那所謂的主人想搞蘇景致。”
至於為什麼搞,她真的不知道,而且也不覺得那樣一個男人,會去搞一個不堪一擊的明星。
她覺得,這個主人應該有更大的目標,陷害關靖北倒是很有可能,但是去陷害蘇景致,有必要嗎?
關靖北靜靜地聽完,看到許願從茶水間走出來,端了三杯咖啡。
一杯咖啡放在秋葵的跟前,許願輕輕嫋嫋地說:“不知道你喜歡什麼樣的口味,我就放了牛奶,糖塊的這裏有。”
說罷就靠在偌大的沙發上裏,漫不經心用手指撥弄著自己的頭發。
秋葵看到像個慵懶高貴的貓兒一樣的許願,無端生出羨慕,憑什麼別人的人生和開掛了似的,她就要受這麼多的苦?
“三少。”秋葵正過臉來,並不去碰那杯溫熱的咖啡,“我知道你不信我,但我真的不知道那個男人到底讓我幹什麼。”
關靖北倒是悠然地喝了口咖啡,抿唇不說話。
安靜房間響起許願低低淡淡的嗓音:“誰說不信你了,我就信啊。”
“你信什麼。”
“信你剛才說的話,也信你,壓根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要做什麼。”許願停下手中的動作,頗為正經,“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怎樣聯係那個男人。”
秋葵搖頭,“我不知道,平時都是有個中間人聯係,而且那個中間人還不是同一個,自打他那晚救了我後就沒再看過他的臉。”
“聯係電話,總有吧。”
“沒有……我和他一般都是網上聯係,我發信息,他從來沒有回過。”
“那好,那就發信息。”
許願興致勃勃要參與的樣子,“我也好想看看那個男人。”
關靖北見此,也不知從哪兒冒出的火氣,壓抑冷靜,語氣不鹹不淡,“你老實呆著。”
“啊?”
“現在,秋葵,給他發條信息。”
關靖北指明是和秋葵說話,被晾一旁的許願頓時不高興了,冷哼了聲,看他們怎麼玩。
秋葵輕咬著唇,現在的處境是前有狼後有虎,得罪了這祖宗不行,得罪了那個男人,下場估計更糟糕。
“三少,你必須確保我和我爺爺平安無事,事成之後就送我和他離開這裏。”秋葵到底是機靈的,先把後顧之憂解決掉。
關靖北點頭,“這是自然。”
“那好。”秋葵放下心來,“我雖然不知道具體任務是做什麼,但是肯定和你們有關,除非你們有什麼意外,那個男人可能會回複信息。”
“意外?”
“是……我有一個辦法,但是不知道該不該說。”
許願瞥了眼秋葵,心裏默默罵道,媽的,不知道該不該說,往往都會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