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靖北什麼話都沒說,還是繼續吩咐下去,又動用了一支專家醫生團隊,和許父一起去城堡,在那裏調養生息。
差不多處理好了後,病房空了出來,關靖北一言不發地要出去,被許古安橫手攔住。
對方似笑非笑,“靖北,你這樣,會把自己置身更危險的地方,自掘墳墓。”
“是嗎。”關靖北目不斜視,“可我總要試著努力,畢竟許父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她會很傷心的,你舍得?”
許古安歪了歪腦袋,“有舍才有得,我比較喜歡自己真正想要的。”
關靖北唇上的弧度勾勒出清冷的痕跡,錯開身子,話像是不對他說的,“我知道背後一直有人誣賴我,從一開始在許願以為父親死了的時候就誣賴。”
那個時候還抓起了大牙,突出那本日記本的重要性,讓許願把疑心轉移到關靖北身上,最後迫不得已隻能招出了在美國修養安防的許父。
因為許父即便沒死但也瘋得差不多,關靖北不想讓她再承受一次打擊。
他視線落在許古安的麵具上,頓了頓,“許少,你少做些傷天害理的事。”
“我怎麼傷天害理了?”
“我不知道你從哪來的本領弄到的藥物,讓唐寧得了慢性病,然後煎熬死去,但是許父這一次,他隻要有任何的意外我就不會放過你。”
許古安靜靜地聽完,低下頭,忽然笑出聲來,那笑清澈如山泉,也同樣的冰寒徹骨。
緊接著是他猛烈的掌聲,拍了三五下,嗓音伴隨冷笑從喉骨間溢出,“厲害……不虧是我妹夫,這都能弄出來,那你還能說出其他事來嗎?”
關靖北一瞬不瞬盯著他看不透徹的半邊麵具,薄唇緩緩道:“你也對許願用過藥……所以她身體才那麼差,才極其地嗜睡!”
“嘖嘖……我怎麼舍得對自己的妹妹下手,她是我這輩子最想保護的女人……”
許古安很是惋惜地搖了搖頭,似乎怪責他沒有猜對,“安神藥倒是給她弄過幾回,但都對身體有好處的,她嗜睡不好嗎,保持睡眠是女人維持美麗的唯一方法。”
關靖北握緊的拳頭終究還是沒有揮上去,側過身,冷冷地扔下一句:“好自為之!”
空蕩的走廊,許古安眯起眼眸望向他離開的背影,笑容愈發的放肆,卻極快地冷沉下去。
醫院門口,關靖北又碰到了蘇景致,兩人對視一眼後都沒有招呼的意思,擦肩而過。
關靖北卻回頭看了眼,想起蘇景致受傷的事情,這個……不知和許古安那個變.態有沒有關係。
晚上回到別墅,剛進門許願就一副等候多時的樣子。
換好鞋子,果然聽到她劈頭蓋臉地問:“你把我爸弄到城堡那裏幹什麼,為什麼不讓他住院,聽安哥哥說他病得很厲害,你……”
許願的話還沒有說完,腰身就被男人的大手箍住,向前貼近,唇瓣被覆上溫熱。
這個吻仿佛帶了滔天的穀欠火,要把她整個人吞噬下去。
許願站不穩,不得已兩隻小手隻能可憐巴巴抓住男人的衣襟,身子還是忍不住向後傾,她輕而易舉地就成了隨意撥弄的那一方。
深吻結束,男人抬起她的下巴,眸色幽深得厲害,“你別一個安哥哥安哥哥地叫。”
許願瞳眸漸深,也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咬了咬牙,“你到底怎麼了?”
“乖,不要叫安哥哥,我會吃醋。”關靖北忽然就溫柔起來,把她打橫抱到沙發上,按在腿上平穩地坐著。
許願就如同一隻任人撥弄的玩具,接受對方的暴戾和溫柔,她也忍不住惱了起來,“他是我哥,你吃什麼醋。”
“嗯……總不能你在我身/下叫的又欠時不喊我的名字,突然冒出安哥哥。”
“你……”她眉頭蹙了起來,“你腦子裏到底在想些什麼啊,他是我哥,親哥誒。”
關靖北眸色一沉,很快恢複平靜,吻了吻她的眉心,“不說了,我們去吃飯。”
他們同時站了起來,許願一邊整理一邊一邊往餐廳走去,嘀嘀咕咕,無意間抬頭看到許古安就在不遠處似笑非笑地望著他們兩個。
莫名有些尷尬,她低低叫了聲哥哥,想把關靖北摟在腰間的手抽走,不想卻越摟越緊了。
她又氣又惱地瞪他,男人雲淡風輕,眼眸裏明明白白寫著,就當你哥麵這樣,怎麼了。
又是一頓不平靜的晚飯。
差不多吃完後,關靖北狀似不經意地提及,許古安住在這裏不太方便,他剛回到雲城,也不熟悉,如果不介意的話安排房子的事就交給妹夫了。
“要不,許家的別墅還可以收拾收拾重新入住,畢竟是長大的地方,多有懷念。”末了,關靖北又補充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