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願紮起的馬尾沒有放下,淡妝又讓她看起來格外的年輕,顯稚齡。
不過這話從對方口中說出,真是一萬個惡心,她皺了皺眉,不想和他們多周旋,錯開身子又想走。
卻聽到江江的慘叫聲。
果然,這個豬一樣的隊友。
江江隻慘叫了一聲就不叫了,也學著許願霸氣的語態,“你們知道我是誰嗎?”
“你自己都不知道我怎麼知道?”黃色背心的殺馬特諷刺。
“我們不過是今天沒來得及帶保鏢而已。”江江哼唧了聲,“不然,你們敢這樣來?”
他是極其想體現自己是有身份的人,但說話的語氣硬生生讓人聯想到喜歡在脖子上戴粗項鏈的暴發戶,身邊也拉風地跟帶墨鏡的保鏢。
這種人肯定有錢。
於是三兄弟更不打算放他們走了。
許願不是第一次遇到這種被人毒攔的情況,冷靜地掃了眼,拉起江江的腕,轉身,直接推開擋道的人往前麵跑去。
顯然,那三個人雖然打扮愚蠢但腦子靈活,反應極快,迅速地追上他們,抬起的一隻手抓住許願的頭發。
許願疼的叫了聲,暗暗地低咒,難得梳一次馬尾卻這麼糟糕。
她不得不像個俘虜退後,好在前方的江江還算夠義氣,“喂,你們別欺負她,有什麼衝我來,她不是你們惹得起的女人。”
穿藍色背心地嗤笑了聲,抬手捏了捏江江的腰,“你兩是……姐妹嗎,長得都這麼漂亮。”
江江又惡心又生氣。
許願不知什麼時候摸出了防身用的刀,按了按鈕後拉長延展至一尺,直晃晃地亮著他們的眼。
“喲,還隨身帶這些啊,你以為你有刀就厲害了。”藍色背心似乎是個領頭的,吸了口煙,慢慢緩緩地過來,肚子隻挺在她刀尖上,“有本事你刺啊。”
這群亡命之徒。
許願咬了咬唇,握得手心出了汗,她現在的身子不足以對付他們,更何況還有一個貌似比她還要柔弱的拖油瓶。
唔,丟下死人妖,然後跑去喊人的注意貌似不錯。
猶豫之間,不知不覺,沒有任何意識的,她握著刀柄緩緩上前,猛然刺了進去。
藍色背心男痛叫了聲,條件反射地閃躲,連退幾步查看傷勢,刀尖雖然隻是刺入了血肉,但仍然疼得厲害。
“你竟然敢……”
話音未落,聲音驀然停住了,眼眸漸漸地放大,看到眼前一個身著白襯衫幹淨休閑褲的男人,薄薄的半邊麵具掛在臉上,唇瓣勾起的弧度冷冽得讓人窒息。
“哥哥!”許願回過頭一陣驚喜,“哥哥你怎麼來了?”
許古安對她微微笑了下,又抿唇看向那三個男人,手仍然握著許願的手,方才是他施力把刀尖刺進對方的肚子。
許願收起那把刀,最後縮小得隻有一枚發夾大小。
“你怎麼會在這裏,還與這些渣糾纏。”許古安語氣聽不出過分的指責,平淡的同時又多了幾分寵溺繾綣,“真不讓人省心。”
有了救星,不代表那三個男人不怕了,黃色背心男站了出來,惱羞成怒,冷笑著開腔:“是她擅自闖入我們的地盤!”
然而,許古安卻跟什麼都沒聽到似的,低頭摸了摸許願的臉頰,又替她沒紮上馬尾的碎發攏起,語態溫柔:“我也有錯,應該跟著你的。”
他這麼說,許願更不好意思了。
許古安偏過頭看向那三個男人的時候,唇角漫著的笑愈來愈冷,一步一步地走過去,歪著頭,像是黑暗界的霸者,懶懶散散道:“你們誰先來?”
“來什麼……打架嗎?”藍色背心捂著肚子,不免後怕。
他知道是這個戴麵具的男人捅的自己,而且力道掌握得十分恰當,不輕不重,讓他足夠疼痛卻不至於流失血死亡。
論打架……他們三個人也未必鬥得過,麵具男人露出的腕結實有力,舉手投足間透著無法隔絕的力量。
“為什麼要打架,我們是友好公民。”有一個扯著雞嗓子道,“再說,明明是他們兩個闖到我們三個地盤的,我們還沒對她做什麼呢。”
“哦,你們還想對她做什麼?”許古安眯起眸子,射出一道令人顫粟的寒光。
他們三個心中紛紛一驚,還好他們沒做什麼……來這裏的權貴很多,但闖到這裏還如此理直氣壯的,壓根沒有。
“你知道這裏是什麼地方嗎?”藍色背心頓了頓,又說,“這個地方幾乎沒人敢過來,因為那邊最大的桌球室是給人抵押比賽的。”
“抵押什麼?”
“最珍貴的東西……有人曾好奇和我們三個挑戰,用手來抵押。”
“結果呢?”許古安似乎有很大興趣。
“走的時候是用嘴開門的。”灰色背心男開了腔,他的話少了些,語速也很慢,“你們想試試嗎?”
聞言,許願皺了皺眉,看向江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