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靖北沒有繼續交談的興致,對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眼神飄忽的她更感了興趣,單手挑逗了番,見她還無動於衷,方才消減的怒意又竄了上來。
“你在想什麼……你哥?”男人伏在她身上,語調冷了幾分,“在我身下想著其他男人,是不是不太好?”
許願沒有回答,擰起秀眉,眸一低就看到了什麼,眉頭皺得更緊,“你戴T了嗎?”
“沒有。”
聞言,她想伸手推開他,剛坐起來,又被他按著躺下,將她的兩隻手擱在後背,身子翻轉過來。
姿勢別扭難堪,自己壓得自己喘不過氣來。
“戴T去。”她忍著耐心。
“你不想給我生孩子?”他居高臨下地俯視她,眸中盡是幽藍色的火,“你不是很喜歡糖糖嗎,現在她認成文為父親,你無法再領養她了。那我們生一個。”
“我領養她就是為了不生。”許願靜靜地對上男人的視線。
“為什麼?”
“不想生就是不想生,沒有為什麼?”
“你不想結婚,也不想給我生孩子,和我在一起有意義嗎?”
“沒有意義你滾下去啊!”許願忍不住低吼了聲。
這一聲徹底把關靖北惹怒了,嘶的一聲,她身上昂貴的真絲睡裙報廢了,肌膚一覽無遺。
這是許願最喜歡的睡裙,去年買的沒有穿,但因為款式好看今年才拿出來,穿了不到三次就這樣了。
她幾乎要氣炸,也不知哪來的力氣,雙手從男人的掌心中掙脫,狠狠甩了他一巴掌。
“關靖北你他媽是不是有病啊,我拒絕你求婚用得著這樣嗎,哦,你那壓根不是求婚,動動嘴皮子就要和我結婚?動動那玩意就想讓我給你生孩子?”
被甩了一巴掌的關靖北一言不發,唇角的笑意蔓延著,很久沒經曆一場鬧劇似的。
俊臉因為躲閃不及,被許願的指甲劃出印子,鮮紅地掛在臉上,不疼,胸口卻如同火燒一般。
眼見著他唇際的笑越來越諷刺,越是沉默,許願越覺得自己好像過分了。
他想結婚沒錯啊,三十往上走的男人了,雖然看不出來但心智本就成熟的男人更像早些成家,也想有個孩子作為歸屬。
她咬了咬唇,卻拉不下臉認錯,索性把被子一拖,蓋頭上睡覺。
五分鍾後她聽到關燈的聲音,緊接著是抽屜被抽出和撕裂聲。
關靖北麵無表情地做好所有的裝備,把她身上的被子掀開,爛掉的裙子推到最上方,褪去該褪的,繼續做方才沒有完成的事。
許願閉著眼睛,卻久久沒感覺到身上的重量,剛睜開眼睛卻感覺到異樣的觸覺,腳趾被他的手握著。
“關靖北!”意識到他在做什麼時許願驚呼出聲,急得眼淚快下來,“你停下來!惡不惡心。”
她的尖叫反而沒有讓男人停下任何的動作,反而點燃了神經末梢的興奮,低沉的嗓音從喉骨溢出,“你怕什麼……是我來。”
後半夜不知道是怎麼度過的,她記得她求饒過很多次嗓子都啞了,那個男人還跟瘋子似的給她口還一個勁安撫她。
媽的她到底是有多低估這男人的無賴程度,最後還一本正經地說苦的累的都是男人,女人負責享受就行,還叨叨那麼多,弄得跟受多大委屈似的。
結束後許願簡直想死,背過身子不想理睬他,但遲遲很久沒睡著,翻了個身看到他也沒睡。
兩人對視那一秒,什麼恩怨糾紛都化解了,許願壓低了聲音,“對不起。”
“對不起什麼?”
“……”還明知故問。
她咬了咬唇,渾身癱軟的她說話都有氣無力的,“剛才打了你,對不起。”
他平靜地看她,“那給點獎勵,親我。”
她想了想,還是用胳膊肘撐起身子,低頭在他側臉吻了吻。
男人這時幽幽地道:“不是親臉,是親它。”說著還用手指了指。
最後許願用枕頭把男人揍一頓後,又抱在懷裏翹腿用,全然不顧旁邊男人跟個小孩似的抱怨這女人在床上好凶狠。
一夜過去。
…
許家別墅內。
沒有一個傭人也沒有保鏢,空蕩得隻剩下陳列的家具和空氣,還有孤單的男人。
許古安坐在沙發上,閉上眼睛,不知不覺就想起了以前的事,他的記憶力極好,幾乎一幕幕地重現,像放電影似的。
以前的許願多好啊,全世界所有人隻認他一個哥哥,最依賴他。
後來怎麼就讓關靖北得手了呢,他費了那麼多的精力和時間等女孩長大,怎麼就被人捷足先登了呢。
垂下的手慢慢地握緊成拳,從內到外渾身上下透著又冷又寒的戾氣。
一時間,連有人來了都沒有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