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知道什麼啊,你不是有話要說的呢?”許願好奇地問,“怎麼說到一半就停了,你耍我?”
“你不是想知道為什麼你對我好,我還出賣你嗎!”
許古安這個混蛋,竟然拿爺爺威脅她。
許願不會對爺爺怎樣,但許古安未必也是,這個男人從骨子裏就是隻冷血動物。
反應極快的秋葵迅速地轉變了畫風,嗓音平靜,“因為我嫉妒你,我一開始接觸你的目的就居心不良。”
許願怔了怔。
“今天算我倒黴,也任命栽到你手裏,你想要怎樣直說吧。”秋葵冷冷地道,眼睛從許願的身上移到不遠處。
許願還沒來及說話,身後傳來男人低沉如溪水的笑聲,回過頭,就看到白色潔淨的手工襯衫。
許古安淺淺笑著,“小願,你來得倒是快啊,我是不是錯過了什麼?”
“沒有,哥哥就算是早到也會和他們一樣背過身子。”許願回了個差不多淺淡的笑意,“我拍了她的礻果照作為把柄。”
“倒是聰明了,早該這樣,不僅要懂得保護自己也要反擊敵人。”
“嗯,所以這一次全部都是我親力親為,沒要靖北的幫忙,不過有你提供的訊息,還要謝謝哥哥。”
許古安怪她太過客氣了,隨意問了幾句後,目光鎖定在秋葵的身上,她就像隻鬥敗的公雞,委屈又不甘。
望著那漸漸昏暗的眸子,許古安像是什麼都不知道一樣,淡淡笑著,襯衫上的紅唇印早已消失,他又是一個除了對待許願其他人都冷眼以對的男人。
不知怎麼,秋葵發現這個男人不禁變.態,而且有病……感覺分裂成兩個人,為什麼他變化可以如此的快。
一麵溫柔是天使一麵邪惡是惡魔。
“你打算怎麼處理她?”許古安低頭看著許願的臉蛋,麵具露出的側臉散發柔和。
“照片我已經拍了,如果她還要胡作非為的話那也休怪我不客氣,至於其他的,她現在身無分文,我也不會讓她在雲城找到正常工作的。”
對於許願來說,這個懲罰很普遍,以前用過很多次,打壓情敵。
許古安點了點頭,“那她呢,帶回去還是……”
“留在這裏,能自己解開繩子的話隨她兩條腿去哪兒咯。”
許願打了個哈欠,就帶著手下往自己停車的方向走,她一點也不擔心秋葵怎樣,反正有一張嘴而且繩子扣得並不緊。
“哥哥,我也走了。”她說道,又疑惑,“你不跟我們一起嗎?”
“你先走,我和她說幾句話。”
“哦。”
許願沒有多疑的樣子,坐上車後向許古安揮了揮手就離開了。
剩下荒地上的兩個人,對視一眼後又錯開目光,秋葵冷冷開口:“你這是落井下石。”
“誇我?”
“要點臉吧。”
許古安也不惱,抬手給她解開了繩子,一邊解一邊感歎,“全天下能有我多少這樣的好人,冒著風險給你解繩子。”
“你又要玩什麼花招。”秋葵絲毫不領情,自嘲暗諷,“兜了那麼大一個圈子就為了演戲嗎,想在許願麵前凸顯你做哥哥的作用?”
“我在她心裏風華無雙,再凸顯則滿虧。”
仍然不見許古安有任何的惱意,說話也不急不慢的,語調像是普通的家常對話。
隻是在給她鬆綁後,他才舉起不知何時摸出的槍,對準她的後腦門。
秋葵剛走了幾步就不對勁,幾乎是條件反射,直覺告知了她,回過頭去看,結果撞上了槍口。
消音的。
許古安低著頭,一雙深邃的眸好整以暇地觀看眼前的女孩怔了三秒後,張了張唇,眼睛閉上後身體自然下垂,撲倒在地。
視線鎖在她流血的傷口上,抬手比劃了下位置,輕笑了聲,也不知至不至死。
他蹲下身子,把女孩抱在懷裏,扔到車的後座。
與此同時,另一處,坐在車內的許願收回了望遠鏡,眯起了眼睛,沉重的心放了下來,卻又莫名複雜。
回去後,和關靖北提了下這事,許願言語比較激烈,“我親眼看到的,秋葵已經被我哥給……她怎麼可能會是我哥的人。”
關靖北沒有安撫她情緒,聽完後也不做意見發表,隻是聽著她絮絮叨叨,讓他們好好相處,別為難她這個中間人。
也別再懷疑許古安了。
“那你說,他為什麼隨身帶槍?”關靖北定定地看了好一會,“正常人會帶嗎?”
“我哥以前是軍人,養成習慣很正常,而且這些年他在外肯定受過很多苦,等慢慢安定下來他會給我們解釋的。”
許願如此為她哥哥說話,關靖北沒有再勉強,讓她這幾天修生養性,他則繼續投入工作。
劇組殺青,也處理完秋葵,許願再也沒有提及,她不是個好人,但想壞又壞不起來,再說對秋葵仁至義盡,不管是死是生,都與她無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