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麵舞會按照正常規格舉辦,大家會紛紛猜測麵具背後的人是誰,最後所有人都卸掉了麵具。
關靖北和許願沒有參與,所以隻能觀看,手裏端著高腳杯。
許願撇了撇小嘴看他和旁邊的生意上的人談事情,晾她一個人在這裏無聊死了。
目光掃了一圈,落在明書寒那邊,他好像挺無聊的。
踩著高跟鞋款款走過去,許願倒了一杯他麵前的紅酒,嚐了一口,評足道:“口感還不錯,我還以為你這俗人隻喝拉菲。”
明書寒瞥了她一眼,單瞅架勢就知道這女人專程過來找樂子的。
他別過頭不做理睬。
許願翻了個白眼,慢慢地啜了口紅酒,語調更慢悠悠地道:“還是懷念去年這個時候啊。”
那個時候,他們幾個還是一起去旅遊的。
明書寒眸色一暗,眯著眼睛,“你想提醒我什麼?”
“我沒有提醒你的意思啊。”許願唇角微微地翹上去幾分,淡淡的嘲諷,“是你自己太敏感,稍微擦邊球就能想起某個人。”
又是這樣。
鍾意。
兩個字反反複複重重疊疊地在腦海中回蕩,仿佛是要炸開一樣。
明書寒摁著太陽穴,卻止不住地讓記憶湧現流失,所有的溫暖笑容都像是被窺見一樣,卑微不堪。
要怎樣才能忘記,那樣一個女人?哪怕她已經死去,哪怕自己還不肯相信。
許願眼睜睜看著明書寒在自己麵前蹲下,抱著頭,萬分痛苦的樣子。
冷眼旁觀。
很多次,他都是這樣,隻不過壓抑克製不讓自己表現出來而已,也不會在外麵表現出這種如同沙子怎麼抓也抓不住無能為力的挫敗。
“明哥哥!”
察覺到這邊動靜的明玉兒飛快地跑過來,把他扶著站起來,兩隻手幫他揉揉太陽穴,“明哥哥你沒事吧?”
男人抬眸,看到女孩精致漂亮的臉蛋,喃喃:“鍾兒……”
明玉兒的麵色一變,卻還是聽命地點了點頭,任由他怔了兩秒後把自己抱住。
關靖北過來的時候看到便是這副情景。
但也見怪不驚,走過去摟著許願的腰身,手中的杯子和她碰了下。
“他們要一直抱著嗎?”許願似笑非笑。
“不會,馬上就好。”
關靖北的嗓音剛落下,明書寒已經恢複正常,眼睛清明,看清眼前的人後鬆開手,恢複一如既往冷漠的神情。
明玉兒也不惱,還很乖巧地過去,一口一個明哥哥地叫著。
“你刺激他了?”關靖北淡淡問道。
“哪有,隨便一提,誰知道他的反應這麼大。”許願撇了撇小嘴,臉上有幾分不關她事的僥幸。
“因為我剛剛也隨便一提。”
“……”
這兩人,提一個人還偏偏湊在一起了,雙雙還一副不關他兩事的樣子。
那邊安靜了一會,明玉兒卻忽然過來,揚起下巴,冷冷地警告說:“許願,誰讓你刺激我明哥哥的?”
“刺激?”許願皺眉,不過,重點不在這個,還我明哥哥,搞得誰要和她搶似的。
“你明知道在明哥哥麵前不要提及那個女人!”明玉兒的小臉漲得通紅,要跟她拚命似的。
許願挑了挑眉梢,不急不緩喝了口酒,“那你呢,不是也明知道明書寒喜歡那個女人,你幹嘛還跟在他屁股後麵當小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