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這樣的話,他應該也知道她唯一的目的隻是阻止許願和他在一起,並沒有加害的意思。
明仔抽完最後一根煙,起身出了門,大約在八點左右回來。
不知是經過一晚上的深思熟慮,沉穩很多,還是帶回來的消息不算好也不算壞,推開門露出的一張臉,也十分平靜。
“有消息沒?”成文巴巴地問。
“法醫鑒定過了,死者不是手刃致死。”
聞言,成文一陣歡喜,“那不是好事嗎,你這是什麼表情?”
“不是手刃致死,不代表不是靖北所害。”
明仔低歎了口氣,坐下喝了口水,“那個什麼集團董事長請了他們那邊的權威法醫,檢查出阿Wing體內有一種未命名的藥物,應該是一種激素。”
“激素?”
“無法檢驗出是什麼激素,可能是新型的,目前正在檢驗有什麼作用和危害,會不會是另一種致死的原因。”
“那不是很好。”
“好你個頭,管他手刃還是激素,靖北能逃脫的了嗎,人家死死咬定他是凶手,你沒證據證明有個毛用。”
成文剛才還小激動了一把,聽了這話完全焉了,原來並沒有什麼用。
“那有沒有找到其他有用的證據?”關琯忽然問。
“病房裏再次經過排查,沒有有力的證據證明,檢查過了手機和平板,沒有保存有用的信息,微信裏倒有許願發來的一條信息。”
“發了什麼?”一直沉默的關靖北淡淡地問。
“發……就是關心的話,沒什麼用。”
眼下這個情況根本就無法找到證明無罪的證據,別人用監控指證,他們卻什麼都沒有。
甚至還有結下恩怨的前科和犯罪動向,如果真的打官司的話,勝率幾乎為零。
關琯眸光隱隱一頓,開口:“那我們就奮力打官司吧,我去給你找更權威的律師……”
話沒說完,關靖北沒有任何語調的道:“不用,有明仔就夠了,他對於所有官司都擅長。”
“可是……”
“二姐,你回去吧,這裏沒你什麼事。”
關琯一夜沒怎麼睡好的麵容憔悴了很多,一向不顯齡的她露出眼底的細紋。
愧疚燃上心頭,聲音放得很低很低,“我很抱歉會有這樣的結果……大……許大少也許是這件事的主謀,如果能把他揪出來。”
“他不會出來。”關靖北淡淡道,又忽然想到了什麼,“我會親口告訴許願,他沒有死,她不用因此而愧疚。”
關琯一時語塞。
九點的時候,檢察院那邊來了人。
盡管是奉命過來抓人的,但畢竟是雲城三少,而且隻是嫌疑犯,他們不敢多有得罪,嚴謹的同時還客客氣氣的。
關琯身體瞬間就繃得筆直起來,條件反射拉住關靖北的手臂,眼神裏忽然多了幾分哀求。
那個眼神,一下子就被關靖北看懂了,他的表情十分複雜,對視片刻,嘴角竟微微勾起一絲罕見的笑意,“不用擔心,我不會有事。”
她搖頭,“我知道你不會有事……但如果案子拖延久了的話,你在裏麵會很吃苦。”
無休無止的審訊,身上沒有其餘的衣服,也沒有管製刀具,有的連皮帶都被扯了。
很嚴格,近乎無情。